回到房间,少年果然正在等她。
怼完孟余欢,阿厌心情不错地进了屋。
与她轻松的模样不同,闻清辞的面色瞧着有一点凝重。
阿厌好奇地走过去,搬来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勾起他的下巴,问:“清辞,你怎么闷闷不乐啊?”
对待她,少年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好脾气一样,眉眼柔和。
想到阿厌白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那句话,闻清辞将她勾住下巴的手反握在掌心,并揭开装着玉肤膏的瓷瓶,用指尖挖了一勺,点在阿厌的手背几处,再力道均匀地替她涂抹。
“阿厌。”
“嗯?”
“日后,不可再说那等话。”
“……”
那等话?
阿厌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她今日说的话不少,所以,要是闻清辞不把那句话说出来,她压根就没有意识到究竟是哪句话:“什么话啊?”
少年替她涂抹玉肤膏的手指一顿,雪白的耳根处,泛起羞怯的绯色,连一贯沉稳清润的嗓音都低了:“……就那句。”
阿厌追问:“哪句?”
她如此单纯的神态,倒是让闻清辞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想了想,他无奈地一叹,用涂抹完玉肤膏的手指勾了勾阿厌的鼻梁:“以后离元师兄远一点。”
阿厌更加不解了:“……”
元师兄多好啊。
今天还帮她把话怼了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