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盯着他被包扎好的手掌,看到有一团干涸的鲜血时,又将视线落在闻清辞被刺中的胸膛前。
她立即改为跪坐在床榻上,两手扒开他的衣领,就见,闻清辞胸膛的伤口同样经过了处理。
所以,他们这是被救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动不动扒人家的衣衫呢。”少年的手里依旧拿着从阿厌背包里滚落出来的小瓷瓶。
确认闻清辞还有呼吸,阿厌咧嘴一笑,笑完,这才将目光落在屋内之人的脸上。
少年眉目舒朗,气质闲雅,黑发仅用了一根毫无花纹的桃木簪固定。
见阿厌总算愿意看自己一眼了,他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兰庸,你也可以称呼我庸医。”
“……”
庸医?
阿厌顿时有了印象。
嘉陵城那晚……
她跟姜絮在街头相认的时候,察觉到一道目光,之后她还跟姜絮去寻找过,结果就只看到了一个小摊,以及一块写着庸医的牌子。
阿厌打量着他:“嘉陵?”
“前段时日,我的确带着云乐去嘉陵待了一段时间,听闻那里繁花似锦,谁料繁华是繁华,但我穿街走巷的吆喝,在路边摆摊好些日子,却没赚到几个银钱。”贺兰庸没想到阿厌的记性如此之好,索性全说了。
如此看来,云乐的长相多半被阿厌看到了。
既然如此,若遮遮掩掩的,反倒惹人怀疑。
“我家简陋,平时我跟云乐一人一间房,原本我是准备把你跟云乐安置在一间的,但是,你一直抱着你的小情郎不撒手,我跟云乐没有办法,就只能让你们睡在一起了。”他说这话时,眼神之中透着几分玩味儿。
阿厌心生警惕:“贺兰庸?”
贺兰庸点头:“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