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断裂成两截,掉落在地。
贺兰庸:“……”
闻清辞也不着急,他先是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银针,再才慢悠悠地将视线落在气得通红的贺兰庸脸上:“你当真以为,我此次带来的人马,就是我筹谋多年的实力?”
贺兰庸眸光一亮。
就知道。
就知道闻清辞的布局绝对没那么简单。
砰——
贺兰庸干净利落地跪了。
不就是跪吗?
小的时候,闻清辞跪过他,现在他跪一回闻清辞,就当是两清了。
见状,闻清辞清冷的眼里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笑意,随即又指了指桌上那杯还未凉掉的茶水,轻描淡写道:“阿厌说了,我身体虚弱,不移下榻走动。”
贺兰庸闷闷地起身,刚要端着茶水过去,只听,少年清润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愉悦的情绪:“阿厌还说了,如今天气太冷,我受不得寒。”
贺兰庸:“……”
行!
他忍!
不就是要杯新的吗?
他倒!
于是,贺兰庸勾起一抹假到不行的笑容,重新为闻清辞倒了杯热的,再递到闻清辞的面前,压着怒火,道:“现在可以说了?”
闻清辞抬手接过,轻启薄唇,吹散茶面的热气,待喝了两口润喉解渴后,方道:“九皋,华家。”
贺兰庸:“九皋?”
……
阿厌三人摘了满满一篮子的蘑菇。
从山间下来时,她见有结得漂亮欲滴的野果,便飞身跃至树枝上,拉开随身的背包,摘了不少红彤彤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