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斐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根本插不进去嘴,就知道没有再引导的必要了。
他径自倒满一杯高粱酒,小口小口地品着。
“谁说不是呢,现任家主庸庸碌碌,毫无作为,跟上一任家主根本没办法比。但现任家主背后没有背景依仗,想要活着,除了对练老夫人言听计从还有什么办法?”
“说得也对。”
“现任家主至今不敢成家,防的就是练老夫人。”
“防她干嘛?”
“当然是怕给妻子儿女招来祸端啊,你想啊,一旦现任家主成婚有了孩子,还会甘心做一个傀儡家主吗?而且,练老夫人的意思是想把自己的孙女练金枝扶持成家主的,怎么可能允许练广肴成婚生子?”
“……”
说白了。
练广肴就是个需要时推出来走走过场的摆件儿罢了。
一切实权,都掌握在练老夫人的手里。
“练金枝?”
“就扶风那位动辄打骂下人的姑娘呗,这孩子是练广锐死前在后院洗脚婢肚子里留下来的种,练老夫人得知这事儿后,将练金枝的生母提做了夫人,再把孩子接到身边照顾。”
“练家不是还有一位姑娘吗?”
“你说练惜玟啊?”
“她是上任家主练忱的女儿,按理说,练家如果没有合适的家主人选,她应该是理所应当女承父业的。”
“甭想了。”
“……”
元斐感觉马上就要听到更关键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