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豫眼睁睁望着练惜玟的画舫越来越远,不免有些气,愤道:“路灵泷那个小滑头。”
元斐见状,则是庆幸他们一行人总算不用坐在画舫之上晃来晃去了,直到现在,他才能趁此机会欣赏一下扶风晚间的夜景风情:“人家那是识时务,知道赶紧溜。”
展月鸣:“终于能敞开肚皮喝酒了。”
叶长歌拿出一支簪子欣赏:“终于能好好看一看簪子的款式了。”
辛从囿:“终于清静了。”
宁玉书:“终于……”
阿厌:“终于什么?”
宁玉书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对上阿厌疑惑的目光,他望了眼她身边的闻清辞,机灵道:“终于没有人会来打扰阿厌姐姐跟清辞哥哥了。”
河面上这一幕,引得周遭议论声起。
“我数了一下,令狐长老的画舫撞了路二公子的画舫三次。”
“真是凑巧?”
“绝对不是。”
“令狐长老估计是看路二公子不爽。”
“……”
真相了。
令狐豫就是不爽,见那座画舫都没了影子,他这才收回目光,想到今日难得跟一群年轻人夜游扶风,笑了笑:“扶风的风土人情不错,你们可以多看一看。”
阿厌一行人:“……”
这是把人撞跑了才这么说的吧。
画舫继续往前,只是他们还没能安静一会儿,就有一阵婉转悠扬的琴音传来。
是从前面的一艘画舫传来的。
画舫四周的浅色薄纱随着晚风飘动。
众人循着琴声望去,就见画舫周围站着几个样貌清秀的丫头,坐在中间的女子气质出众,云鬓峨峨。
女子的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