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还有空位。
中间摆放的石桌刚好能够将裘晶萝带来的古琴放下。
裘晶萝坐在中间,接受着他们的打量,见他们一脸防备地望着自己,就猜到了其中缘由,扯出一抹笑来:“如果我说,我只是来弹弹曲子,坐一坐,你们信吗?”
阿厌又剥了一颗松子:“我信。”
叶长歌心直口快:“不信。”
元斐持怀疑态度:“……”
展月鸣:“……”
昨夜两艘画舫隔着一段距离,导致他们只是匆匆扫过几眼裘晶萝,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坐下来面对面观察。
现在真见到了,他们的第一感受便是,这位裘晶萝姑娘并非不好对付之辈。
人家很有分寸。
很识相。
令人不高兴的事,愣是一件没做。
宁玉书有心凑过来跟大家一同说话,顺便偷偷懒,但他的动作才刚迟缓,就被叶长歌眼尖的发现,并被她照着他的脑袋扔了颗松子:“不许停。”
宁玉书脸上出了一层薄汗:“是。”
叶长歌的话,他没胆子违逆。
元斐几乎可以预见宁玉书长大之后有多怕叶长歌了,打趣道:“长歌师妹,不是我说你,你这年纪也该找位合适的男修谈情说爱了,别总是盯着小玉书,再这样凶巴巴的,万一把小玉书吓得恐女怎么办?”
阿厌嘴角微翘,剥松子的动作不停。
展月鸣笑出了声:“元斐说得对,长歌师妹,你也应该适当的放松一下了,要给小玉书足够的自由空间。”
叶长歌美目圆瞪:“父亲把他交给我,就是让我用心教导他,宁玉书从七岁到我身边,到如今十岁了,一直到十五岁之前他都是容易学坏的年纪,我不看着他,万一他将来品行不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