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辞见她垂着眼眸,黯然神伤的模样,心里一慌,同时想着明日一早就吩咐临屿把孟余欢赶出扶风,免得出现在阿厌面前碍眼:“怎么了?”
阿厌脑袋垂得更低,被月光笼罩的身影添了几分落寞。
她纤长的脖颈,细细的一截,白皙惹眼。
她道:“……我觉得孟余欢说的也没错。”
闻清辞:“……”
阿厌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悄悄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见他竟然真的被自己拙劣的演技给骗到了,她嘴角忍不住翘起。
而后,她抬起明媚的眼眸,不见一点神伤道:“虽说我不会琴棋书画,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没办法跟你玩什么红袖添香,赏景对诗的情趣。但我很喜欢清辞,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
他目光一深:“我信。”
意识到她刚刚都是在骗自己玩,闻清辞也不气。
只是将视线落在她染着酒液的那一片脖颈肌肤,瞳孔深了深。
戏弄完他,阿厌的心情极好。
她才不在意什么琴棋书画呢。
她也没打算要在这一道弄出成就来。
因为在阿厌的心里,只要读书识字懂道理即可,而不是把这些当做卖弄风雅,争取技艺高低,才华名扬四方的手段。
就在她想拉着闻清辞继续看月亮的时候,脖颈的位置,传来一阵柔软而湿热的触感。
阿厌身体一僵,身体顿时不听使唤,夹在食指跟中指之间的酒瓶在脱力之下咕噜噜从屋顶的沟沿滚落。
熟悉的战栗感,席卷全身。
啪——
酒坛摔在地上,破碎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