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还是给阿厌又倒了一杯茶,且她的年纪跟宣念差不了多少,加之他们手里还有宣念送的平安符,这也在无形中拉近了一点距离。
阿厌端起茶,冲他一笑:“谢谢。”
华裕:“不客气。”
闻清辞则嗅了嗅茶的清香:“茶很好,入口微涩,回味起来,又有一股清香之气。”
华裕暗暗点头,想到今日的几杯茶没有白白浪费,总算遇到了一个懂得品茶的小辈时,对闻清辞的欣赏也多了几分:“你是如何猜到我跟念儿的关系的?”
阿厌坐着旁听。
闻清辞:“不难猜。”
尽管这件事情知晓的人极少,可能连收养宣念的宣翀都不清楚,但只要把所有的时间线以及线索连在一起,就能得出结论。
不过,他得出结论是在不久前,而非在孟州就留意的。
知晓这些,还是偶然的成分偏多。
一开始,闻清辞也没把宣念放在心上,觉得就是他们游历途中遇到的一位过客。
可是当他在扶风翻阅过的那些书籍,加之察觉到华裕每年的异样,以及进入九皋后让三位先生打探到的消息之后,便不得不上心了。
华裕今晚还不困,精神极好,有的是耐心:“你且说说看。”
闻清辞把自己发现的线索缓缓道出:“四年前,我经过孟州,认识宣念姑娘的时候并未多想,只觉得她的身世有些不对。”
阿厌:“哪里不对?”
闻清辞:“孟州的百姓都说,宣念姑娘一生下来就克死了母亲,还说她是不祥之人。我当时就感到好奇,宣翀是沙海门堂堂的长老,他真的会善心到跑去收养一个跟他毫无关联且天生患有心疾的女婴,还将人养得如此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