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宜山注意到尹匩那边的动静时,则表示早已见怪不怪。
毕竟,他年轻那会儿曾亲眼见过这二位对打对骂的画面。
只是,当詹宜山的目光扫到神情落寞的江伯远时,也有些惋惜。
可惜啊。
他倒是很满意江伯远作为女婿的。
也很满意江伯远成为天辰宗未来的继承人。
而且,从江伯远跟詹成霜长大以后,詹宜山越看两人越登对,也一直觉得两人自小长大,将来必然能成为一对。
中途,詹宜山也有想办法撮合过。
谁曾想,詹成霜就是不喜欢江伯远。
到后来,还冒出来一个元斐。
詹宜山疼徒弟,也疼女儿,挣扎一番后,也只能认清现实了。
詹成雪挨着自家姐姐坐在一起,感受到江伯远周身的落寞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以后,也被影响到了,她低声道:“姐姐,你看,江师兄的神情很不对劲啊。”
詹成霜并未过多在意,也未出言安慰,只道:“我与元斐一事,他总要学着接受的。”
詹成雪:“……也是。”
江伯远独自喝闷酒。
蒙氏则在打量天元宗的那一桌,见一群年轻男女长相各有千秋,皆少年意气时,满眼羡慕,又多打量了几眼嘴角带笑的元斐:“我就说嘛,霜儿那般冷淡的性子,就应该配一个会说话的,又风趣幽默的。我瞧元斐长得不错,心性不错,对同门也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恰巧,詹宜山平生最不喜这类一人:“太狡猾了,看着不安分,不老实。”
蒙氏:“你这是偏见。”
詹宜山:“……”
詹成雪则觉得詹宜山的看法太武断了,她从碗里抬起一双乌黑的眼儿来,小声道:“母亲说得对,父亲是偏见。小姐夫挺好的,对姐姐一心一意的,又深情。虽然,他看起来玩世不恭没个正行,但是他骨子里活得特别清醒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