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就这样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院落,她的状态,则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宁玉书一路都没吱声。
他猜,她应该是在想事情。
他也清楚,世人皆知的大道理和安慰人的话对于此时的叶长歌不起作用。
她那样豁达的性子,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也不需要谁来用长篇大论的道理开解她。
她目前真正需要的,是时间。
终于,叶长歌回到院落,绕进屋内,呆呆地坐在床榻上。
宁玉书打来热水,看了眼外面的时辰,明白这是天元宗弟子安置的时辰。
见她迟迟没有睡意,却习惯性地坐在床榻之上,他端着水过去,用手拧了湿帕,拉过她的一只手替她擦拭。
湿帕传来的温度,让叶长歌回神。
她也没有收回手,任由宁玉书帮她清理:“父亲刚刚是不是很生气?”
宁玉书单膝跪地,蹲在她的身前。
闻言,他替她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
想到叶鹤之方才激动的情绪,宁玉书点头,道:“掌门生气是正常的,他虽然不是长歌姐姐的亲生父亲,但他却是世上对你最好的长辈。”
在他看来,血缘不重要,养育之恩才大于天。
叶长歌能成为今天的样子,是源于叶鹤之对她的悉心教养。
也是因为叶鹤之,才会让她拥有常人无法相比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