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下达军令,让埋伏在山谷中的伏兵出战,之后刻意落在后面,让手下亲兵引易安和霍飞勇到高处的山坡上来。
“陛下!我军已占据绝对主动,此战大胜可欺啊!”
易安当朝老将,对于战局的判断自然不会差了,现在已经喜形于色,看向项阳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叹服。
霍飞勇的表情更加内敛一些,不过也是同样兴奋。
项阳欣然道:“也是二位将军能灵活用兵,一举把鲁海泽打得溃不成军。”
“不过,此时尚非自满之时,我们此战追求的不仅是大战,更要一举将敌军之胆杀破!让他们永远惧怕我军,一提起我军威名,就两腿发颤。”
易安和霍飞勇对望一眼,都知道项阳心中已经有全盘战略,恭敬地道:“请陛下下令,我等必为大凉死战!”
项阳以手中之鞭,指着远处道:“现在之关键,就是与敌军比快,你们二位乃我军大将,不要追在敌军屁股后面了,直接赶到前方,对山外之敌发起攻击。”
“鲁海泽的主力,我军各借助地势不断拖延,只要你们将山外之敌击溃,一战可定胜负!记住,善用炸药包!”
易安和霍飞勇赶紧领命而去。
他们二人是项阳手下最重要的将领,在关键的局部作战,他们是最值得项阳信任的。
项阳作出这样的安排,也说明了,他对于鲁海泽与孔秀之流的轻视。
他们因过分轻敌而深入,又因一时挫败亡命狂逃,战意崩溃,如此为将,怎堪大任。
让易安与霍飞勇二将一直保持对他“屁股”的压力实在是太浪费了,项阳调军力,仅余下大量的弓箭手,从后方和两侧高处不断对鲁海泽的中军进行射杀,让他们不敢停下来。
至于其他并非岳虎精锐的贼军,即使败势已成,他们也不可能会有为岳虎效死之心。
在没有大将整军喝令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逃到耗尽所有力量,否则,只要山谷中还有大凉军在喊杀追击,他们都不敢停下来。
鲁海泽若是无恙之时,现在还能冷静地判断周围的军力布置,发觉到某个方向的大凉禁军兵力过少,可以成为他们突破的目标。
但是,他自己也负伤在身,又气又急的心情下,只觉得四周都是喊杀声,山谷的高处随时可能出现新的敌人,漫山遍野都只有敌人在不断地进军。
地势再次发挥出阻隔作用,鲁海泽等将领,只觉得除了中军将士之外,视野所及,好像看不到多少自己的兵。
虽然鲁海泽的部下在不断败逃,但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其实他们的“行军”速度并不高。
相反,易安和霍飞勇却能毫无顾忌地带领着将士全速赶路。
就在这时,鲁海泽又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策,客观上“帮”了他们一把。
因为看到敌军攻势很“猛”,而来路的山路还远看不到尽头,鲁海泽内心的恐惧,让他直接下令,发出信号,令山外原本用来“堵截”的军队速速入山接应。
鲁海泽的理由也很简单,山外的军队虽然是被邀来的“贼军”,军纪散乱,但至少还维持着基本编制,而且未曾遭遇一败,士气也没有问题。
若是他们以生力军的姿态杀入山中,必定能对敌军造成打击,不求败敌,只要让项阳易安等人心有顾忌,安然接应大军出山即可。
然而,鲁海泽绝想不到,此时易安与霍飞勇已经各领一部抵达山口,正在商量如何出山突袭。
易安与霍飞勇手上的将士还不足两千之数,外面却是数万叛军。
即使他们的军中无大将坐镇,即使他们的军纪极差,几乎可称为乌合之众。
但是,如此众多的军队,想要将他们一举击溃,谈何容易。
易安与霍飞勇谨记着项阳的话,思考着该如何将炸药包的威力最大化。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外面已经列好阵势的叛军竟然自己放弃军阵,大举向山上涌了过来。
山口狭窄,不论他们如何调度军队,也必定会让他们更容易受到攻击。
何况,敌军主动上山,让易安等大军可以继续潜伏,避免被发现,可以使得他们的攻击拥有突然性。
易安与霍飞勇火速定下策略,令手下将士全力隐蔽,而且身上带着炸药包的士卒先一步靠到山口这边。
数万贼军浩浩荡荡地开始进入山口。
最初的时候,他们还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两侧最险要之地,是否有敌军的埋伏。
在前军通过之后,他们也放开了胆子,再加上来自鲁海泽的信号接连冲天而起,显见主将的催促之意,他们选择了以行军速度为先,不再在意行阵的阵型了。
就在他们的大军通过一半之时,易安霍飞勇的军队各从两侧高处,发起突袭,当先就是炸药包先被从高处丢了下来!
“轰!”
巨大的轰鸣声与恐怖的破坏力相辅相承,瞬间就造成了可怕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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