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然还是陛下。
这次面对岳虎残军的进逼,项阳竟然打起了防守战,这让许多将领还以为陛下是不是转了性格。
没想到,现在鲁真与岳虎军的威胁都没有解决,陛下突然又要隔着鲁真军进攻孙枭势力了。
狠!陛下真乃一代狠人!
项阳干咳两声:“想什么呢!朕用兵一向稳重,岂会犯此兵家之忌?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去进攻孙枭,只不过是让鲁真这样认为而已。”
“朕用的是诱敌之计,懂吗!”
庄安尴尬地道:“是末将等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但是这样做鲁真真的会上当吗?”
“我们都觉得这样的进攻方式存在极大隐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鲁真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万事以稳为主,更加不会上当了。”
项阳提出的策略,完全出乎了所有将领的预料。
但,正因为它的“不可能”,所以才更加难以让敌人相信。
若以此计作为突袭之策,必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用来作为“诱敌”之计……
人家连信都不信,怎么诱敌?
项阳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高深莫测地道:“刚刚朕不是说过么?只求大胆,暂时不要管如何实现的问题,我只问你们,假如我们真的跟孙枭势力打起来,能不能引得动鲁真军?”
“末将觉得可以。”
“我也觉得能。”
众将转换思路,纷纷附和。
项阳得意地道:“那就好!”
“你们呐,只看到了我军与孙枭军交战是多么难,多么不容易,所以得出结论,鲁真军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但是,鲁真现在的心思却是‘盼’着我们赶紧有所动作,当机会真正出现之后,他是等不起的!”
“我们多在宛城呆一天,对宛城的掌控就稳固一分,而他被我们和孙枭夹在中间,全靠着过去的积累养活这么一支精锐的大军,南方与孙枭的战线,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项阳一层层地剥析着鲁真军高层的想法,让其他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鲁真心中那种急切的感觉。
“再者,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如果我们真是正大光明地向着孙枭的地盘儿进军,那傻子都不会上当,所以,我们才需要制造一点儿意外,还要想办法让孙枭来配合我军的行动!”
项阳的手指一移,移到了吴镇江.的地盘上。
“我们夺得宛城之后,跟吴镇江的势力合在一起,已经等同于荆州最顶级的势力,这种时候,吴镇江有所膨胀,对过去欺负过他的大势力,有冤报冤,稍微显摆一下实力,应该说得过去吧?”
项阳并不准备直接动用大凉军的力量,而是让吴镇江先踏出这一步,如此一来,在其他人的眼中,这种冲突就显得比较自然和正常。
庄安恍然道:“我们有意让吴镇江与孙枭起冲突,但是却不会制止这种冲突的扩大化,在鲁真等势力眼中,我们就是被迫要调兵支援吴镇江,如此一来,我们等于是被迫露出破绽,自然许多啊。”
吴镇江已经完全投靠了大凉王朝,对于项阳的命令言听计从。
但是,在吴镇江以外的势力却不知道这一点。
在他们看来,吴镇江与大凉王朝应该是“互相利用”,吴镇江是不可能为了大凉军的利益而让自己置于险地的。
源于这样的心理,当吴镇江与孙枭正面冲突之后,其他势力不会觉得这竟然是大凉王朝的诡计。
项阳现在的思路已经非常完整了。
“从宛城方向,直接与孙枭交战的确不现实,但是吴镇江却是跟孙枭的地盘接触!”
“我们不要立即调拨大量军队过去,不能显得这次冲突是我们有意为之。先让吴镇江派出灵活的水军,探入孙枭控制的水路,不管是打探还是小规模破坏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让孙枭的水军作出反应,把事情闹大。”
“之后,当我军与孙枭引发水上冲突的消息传开之后,再调集大军支援,通过一步步扩大冲突规模,让我们的交手显得更自然一点!”
……
一切似乎都在按项阳的计划按部就班地乾地。
孙枭万万没有防备到,侧翼竟然会受到吴镇江军的突袭,而且还是在他称霸的大江之上。
而且,因为大凉军对于鲁具军的突袭,让孙枭军在陆地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孙枭军的大部分高层将领都顶在前线,务求在最短时间内突破鲁真军的防线。
因此,他们面对吴镇江军的突袭,反应上显得迟缓了一点儿。
不过,孙枭到底是一方豪雄,接到手下的报告之后大为震怒,立即召集将领进行应对。
孙枭自己必须坐镇前线,轻易离开不得,不过,他可以派遣手下的精兵强将立即对吴镇江军展开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