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娴苦笑道:“前提是这次真能成功联合作战呀,假如对方根本没有把握良机,或者干脆假装答允蒙骗我们,那怎么办?”
项阳肃容道:“假如真是如此,那对我们又有何影响呢?”
“大家不要忘记,宛城鲁真已经濒临灭亡,只看孙枭什么时候能把鲁真的棺材钉死!我们接下来主要的敌人,正是孙枭!”
“不管有没有两湖联军,我们与孙枭的一战都不可避免。”
项阳的话,让所有将领头脑瞬间清醒了。
之前他们听到项阳所说的计划,下意识之间就集中到了跟楚家船队的盟约之上,倒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陛下说得是,是我们过于执着了,一切以主战场为本,我们现在最应该商讨针对孙枭的战术,其他的额外助力,一切随缘就好。”
项阳点头道:“正是如此,对于楚家或者说整个两湖联军来说,其实这反而是他们应该珍惜的一次机会,因为他们的表现,将直接决定了朝廷对待这些水匪们的态度。”
“等解决掉孙枭军之后,我们就会接手孙枭的地盘,那时就会直面江陵郡的逆贼以及两湖的水匪了。”
项阳的暗示已经非常清楚了。
大凉这次优待挑选荆州作为进攻对象,就是要趁着北疆,凉州与关中的强敌刚刚被灭掉,全力收复南方。
此时,南方的广大地域还不太受到天下诸侯的重视,但是陛下却独具慧眼,希望在南方的荆扬二州打开一片天地,全力发展。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拿下荆州的地盘,内部稳定性就是最重要的,假如内部不定,水匪为患,试问要如何发展经济,开发土地与河域?
到那时,假如两湖的水匪不够“配合”,只怕大凉朝廷就要接替孙枭的策略,对于他们全力围剿!
作为项阳来说,对于那些两湖水匪甚至说对于各地义军也抱有一定的同情态度,但是这种同情绝对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以及朝廷的决策。
这就是“官”与“匪”之间的根本矛盾!
不降,即灭!
对于两湖联军的问题,就谈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转回正题,各方将领都开始大吐苦水。
这段时间他们跟孙枭军交战,表面上看,依然占尽了上风,打得孙枭军只能龟缩于城中和几个大的水寨之中。
但是葛枫不愧是最擅长于防守的将领,场面上打得再难看,也是滴水不漏。
在后方新补充的武器器械等没有补充上之前,大凉军实在是缺少强攻突破的能力。
而孙枭麾下最擅长水战的将领于白并未北返,不过却调回了一支得力水军,用以保障几处水寨大营的交通安全,这极大地压制了吴镇江的水军威胁。
假如以现在的局面,一直等到孙枭主力回援,那么这一战肉眼可见地将会打成苦战!
除去敌人的因素,有些将领也委婉地提到了他们自己的问题。
首先,这次作战,顶在正面的主力乃是吴镇江的手下。
说实在的,吴镇江军将士不论是作战意志还是作战技巧,比起大凉军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这使得他们某些过于大胆的战术并不敢轻易实施。
直到项阳亲自南下,才算是将两军的指挥权完美统合起来,可以正式开展某些计划了。
而且,他们不能一直等后方的补给。
谁也不敢保证,关中与汉中的补给会比孙枭的主力先来。
项阳耐心听取着各层将领的抱怨与建议,并不会轻易打断任何发言,更不会因为某些悲观的言论就给手下治罪。
这就是项阳的军议会议的特点,可以让所有将领放心地畅所欲言。
最后,项阳对目前两军的交战状态进行了总结。
“听完大家的话,目前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楚,困难是现实的,而且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克服,而我们又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运气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跟敌人玩一套特种突袭!”
“呃?特种突袭战?”
就算是跟随在项阳身边比较久的将领们,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脑海中也无法想象出后续的具体细节。
项阳笑着道:“这次你们虽然都拦着我去前线打探,不过我这次的收获还真不少。首先就是跟楚家姐妹取得了实际的联系,其次,我发现孙枭军的防守警戒也就那样,面对一般的军队自然有用,但是面对最精锐的战士,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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