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艘货船缓缓起航,逆流西上。
寇仲和徐子陵坐在其中一艘巨舶船舱,冥思苦想,脑海中长生诀的记忆。
那些甲骨文他们是一个也记不下,至于注解看了个稀里糊涂,也快忘了个干净。唯一还能够记忆下来的,也只有那几幅图了。
日思夜想下来,他们甚至一闭眼,几幅人像图形,就惟妙惟肖地在脑海浮现。
只不过看着这些图形,他们脑海中和心中都一片茫然,就如没有工具,面对咬砸都打不开的坚硬核桃,无从下手。
一股焦躁的气息在房间中蔓延,房门忽地被人推开。
两人回过神来,只见白衣女推门而入,来到两人面前。
寇仲不解其意道,“大士,有什么事吗?”
“你们叫什么名字?”白衣女来到两人身边沉声道。
寇仲和徐子陵不解其意,但还是一五一十报上名去。
白衣女点了点头,俏脸满是认真道,“你们两个小鬼真是不省心。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回扬州。”
“大士,你是来告别我们的吗?”
寇仲笑嘻嘻地问道,“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大士叫什么呢?”
“什么大士?”
白衣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叫傅君婥。你们两个小家伙,真的要回去见你们那什么师父?”
“没错。”
两人都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宇文化及很可能布下天罗地网,正在追捕他们。
傅君婥叹息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多事救下你们,或许是命运的使然。既然你们要回你们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师父身边,我也没什么给你的。就教你们一些打坐练气的基本功吧,免得你们误入歧途。”
“多谢大士。”
两人泪流满面,只觉得傅君婥真的就像是观世音菩萨一样,心中涌出难言的感动。
傅君婥冷冷的说道,“我要传予你们的乃是家师的上乘法诀,如果没有我的许可,不准你们传人,尤其是你们师门。否则纵使我怎样不忍心,也会迫于师门规矩,宰了你两个小鬼。”
两人心中凛然,虽然想要推辞,但想到长生诀他们怎么也练不成,还是一脸感动地点头答应。
傅君婥一脸肃容道,“吾师傅采林,武功集中土、西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故能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著蒙蔽了而已。要想修炼我师门的上乘武学,这是首要明白的一点。”
“难怪大士会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著,故易破迷启悟。”两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