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被抬走，一路上大吼大叫，声音充满了绝望。
离开会议大厅，张元德一直跟在苏浅柠身后，不说话，但目光却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到底是熟人，一举一动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苏浅柠没回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想问什么就问。”
张元德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与她肩并肩走着。
“我想知道，你是真的治不了那位病人？还是另有原因？”
他和苏浅柠相识于几年之前，这几年他几乎是看着苏浅柠一步步成长起来，从一开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哪都是冷冰冰状态的女孩，逐渐变成了一个慵懒、慢条斯理的性感女人。
苏浅柠这人身上的某些特质很明显，比如聪明，比如毒舌。
她虽然不爱搭理别人，也总是用毒舌劝退每个想靠近她的人，但其实她心眼不坏，而且医术很高，张元德不认为她会治不了那位病人。
两人走了一段路，停车场就在前面，她仍未回答上一个问题。
张元德有些死心了，并不觉得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换来她的回应。
毕竟认识她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她对人爱答不理的脾性。
他索性转移话题，“罢了，医药世家的人肯定还没出手，你也别急着出头，毕竟枪打出头鸟，你要是治不好，到时候挨骂的就是你。”
提到苏家，苏浅柠冷笑了一声。
张元德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你跟苏家有仇？”
“嗯，宿仇。”
半开玩笑半认真，张元德也不打算深究。
苏浅柠却告诉他，“苏家是真的没人能医治病人了，这几年医药世家发展如何，你会不知道？你觉得他们能救治这类疾病？”
张元德有些无语，曾几何时，医药世家是他的信仰，他曾经仰慕过老一辈的医术。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近几年医药世家的医术确实不如从前了，肉眼可见地退步。
他不满地说：“说你的事，突然提到医药世家做什么。”
苏浅柠无声笑笑，“我只是让你看清局势，你所仰慕过的家族，根本没有能力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