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眨巴着眼睛顿时明白她什么意思，点头如捣蒜，“奴婢愿意，愿意！”
见到红儿肯听话了，她这才勾了勾唇，“我问你，姬明月现在有什么计划？”
红儿一愣抬眸不解的看她，“计划？”
“没错，我太了解她，她几番在我这里吃了亏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红儿，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若是能弃暗投明站在我这边为我办事，那么我会考虑保护你和你的家人不受侵扰，但是你要对我足够忠诚，否则你遭受的折磨一定比你背叛姬明月还要多，你愿意吗？”
她知道要想在相府彻底立足不是表面唬住人就可以的，她得有自己的心腹有一帮人，这个红儿年纪小嘴巴紧，应该好把控。
红儿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立刻磕头，“奴婢愿意听大小姐的吩咐，是，夫人察觉小姐不傻了后，她担心小姐会联合老夫人一起在老爷面前说她坏话，他一直都想让老爷撤了您的嫡女之位，让二小姐做家嫡女，可老夫人一直都帮着您说话，这老爷才没有动心思，所以就……”
“所以，她让你下慢性毒药害死祖母？”
红儿低垂着头点了点头，“是，夫人说这种药无色无味，老夫人身体也不好，突然有一天就死了，那也是老死的没人会怀疑什么。”
听到这番话，夜九歌攥紧了拳头，这个老娘们还真是心狠手辣。
“她计划什么时候结束祖母的命？”
红儿更是不敢说了，“是……”
“说！”
“小姐若是不发现奴婢的话，这明日就是最后一天。”
“你说什么？”
她心里瞬间一惊，明天，还好她来得及。
红儿低垂着头不敢看她，夜九歌微微眯眼继续的道，“她现在还有什么计划？”
红儿支支吾吾，夜九歌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脸，沉声警告，“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你若不说那你横竖都是一死，明白？”
她用力一推，红儿瞬间就跌倒在了地上，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大小姐把一切都给拆穿了，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
她立刻爬了起来跪好，“夫人她想，想……”
“她想做什么？”
暮色低垂，一轮明月高挂云端。
今天夜九歌的心情不错，既收拾了那对母女，也帮祖母清除了身边的毒瘤，救了祖母的命，一个字，爽！
当夜九歌和紫儿回去的时候，紫儿在身后唠唠叨叨，“小姐，您怎么知道红儿是夫人留下来的奸细？”
紫儿本来是要去刑部打听风无痕的命案的，可中途被小姐派人叫回来了，那个人她从来没见过，自称是小姐身边的人？
她不觉得这小姐太神秘了，现在她做的所有事她都不清楚，她也不能多问。
见到紫儿好奇，夜九歌笑了笑，“其实第一次去看祖母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丫头有问题，只是那时候没腾出手来对付她，紫儿，一会会来一个丫头，她叫小满，你把她带入老夫人身边伺候，知道吗？”
紫儿很是不解，“小姐，您什么时候找的丫鬟，你不是已经收复红儿为您办事，难道您不相信她？”
那夜九歌却是笑了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相信她，我也相信她不敢和姬明月说什么，不过……”
“小姐，不过什么？”
她正想说什么，不远处竟传来了低低的笛声，这声音她很是熟悉，这是阿楚的笛声？
小时候阿楚经常在原主身边吹奏，她记得很清楚，这是他们的联络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