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麟陪了陆离一夜,两人和衣而眠彻夜长谈,说着话驱赶睡意。
他们两人之间话更多的一向是萧锦麟,他轻声细语地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是何时?”
陆离说她不记得了,他们是表兄妹,应当是自幼便相识吧,她对这事没记忆,只知道从她记事起,就是认识萧锦麟的。
萧锦麟道:“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时我四岁你三岁,也不是说初见,你初次进宫时应当还在襁褓之中,我也还蹒跚学步,那些场景我自然不记得,我说的初见是指咱们初次在一块儿玩耍。
你小时候体弱,姑母很少带你进宫,那一回是祖母的寿辰,还是宫里过什么节,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你和清菡坐在一起玩儿,我厚脸皮挤了过去,假装喂你吃糕点,将糕点糊了你一脸。
你张嘴大哭,姑母沉着脸让人把你抱走了,我至今还记得姑母瞪我那眼神儿,那是我对她最早的记忆,约莫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后来对我再也没有过好脸。”
萧锦麟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一脸笑意,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陆离回应他,他安静下来,听到陆离平稳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像春日里腼腆的花儿在夜晚悄悄开放,他忍不住凑近,偷偷亲吻这朵花儿。
陆离大概是白日里累着了,虽然很珍惜这和萧锦麟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却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翌日早起另一边床铺已经空了。
陆离问晓宛他是何时走的,晓宛说天将亮时走的,也才走了一个时辰不到,陆离有些失落,就这么走了,下回再见就是几年后了么?又有些担心他,这么早出去外头宵禁还没解,他能去哪儿呢?
萧锦麟能去哪儿,自然是和禾苗一起找个墙角破庙呆一呆,等宵禁解了他再去贺家梳洗一下,坐贺家的马车进宫赶今天的早课,而后在课堂上呼呼大睡。
他要睡觉如今也没人管他了,他马上要去北疆军营,日后就不是上书房的学生了,几位先生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扰乱课堂纪律便是,管他做什么呢。
萧锦麟在学堂里睡了一天,到下午才精神了一些,勉强听完了最后一堂课,去后宫给母妃请个安,陪着吃个晚饭,耐心听母妃唠叨,毕竟马上就要远行了,还是当几天乖孩子吧。
他突然老实起来,看在贵妃眼里就是他长大了懂事了,想到儿子这些年长在她身边骄矜傲气的模样,以后去了军营没人惯着他了,得可怜呀,她想再去求求皇帝,要不别让他去了,之前太子犯了错都是送去军畿大营,为何她的麟儿要发配北疆呢?
其实萧锦麟没和陆离说全,他此去北疆确实是要建功立业的。
但原本他会以皇子的身份去,起点也更高,如今却只能隐姓埋名装作普通人去从军。
因为他在宫里又犯事了,父皇为了惩罚他,故意要杀杀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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