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钦南静静听萧锦麟说完这些,让他喝口水,听他说。
“陛下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许多事情陛下都知道的,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你们小打小闹,你设计陷害太子,不能把陛下也卷进去啊,他会寒心的。”
萧锦麟摆摆手:“太医也说了那是好东西,只是当地人用来镇尸罢了,这就见仁见智了,同一样东西,你把它当宝它就是宝,你把它当草它就是草。”
父皇并不迷信,如此恼怒怕也是近来对太子不满,太子和英国公府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英国公府本就是勋贵之首了,荣安长公主又去宗亲家走动,再有太子的侧妃庶妃都是文官之女,他更蹦跶的欢了。
陈钦南说:“你蹦跶的也很欢,虽然陛下亲口对你说过,想把皇位传给你,但难保他对太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当初许含光那出,到底是你的护身符还是太子的,还真不好说。”
皇帝对萧锦麟说娶许含光是为了给嫡系留个护身符,可皇后怎么会答应这桩亲事,难道不是皇帝对她说,萧锦麟娶许含光就是娶个护身符,希望他百年之后他们能看在许家的面子上放萧锦麟一马。
这些事情萧锦麟都知道,可他不能不蹦跶啊,都这个年纪了,该争取的东西得争取,野心暴露也没有关系,他不怕父皇看到他的野心,只是希望父皇看到他的野心的同时,也能看到他的能力。
“禁卫军副统领徐克马上要因病卸任,我希望你能接替这个职位,行吗?”
陈钦南如今是禁卫军左指挥使,也做了几年了,但右指挥使比他资历更老,副统领要卸任可不一定能轮到他。
“我近来瞧着他挺硬朗啊,没听说病了,你哪里来的消息。”
萧锦麟笑容邪肆:“我说他病了就是病了。”
陈钦南神色一顿,徐克是沙场老将退役,回京任了个副指挥使,算是荣养,他战功卓著,但品性忠直,陈钦南代表萧锦麟去拉拢过他,他不愿意,他是忠正的保皇党,只接受皇帝的命令,太子是皇帝亲封的储君,正统继承人,不管外界传六皇子怎么得宠,皇帝可能想把皇位传给六皇子,但圣旨一天没下,太子还是太子,是他拱卫的正统。
朝中像徐克这样的老顽固很多,萧锦麟如今就开始动手了,反对他的一个不留,战功卓著又如何,不能给他办事,就不要占着位子碍他的眼。
“就算他卸任了,还有个右指挥使呢,他资历比我老,这个职位也不是我说争就争得到的,于统领的意见也至关重要。”
萧锦麟不耐烦了:“我都已经把徐克料理了,剩下个右指挥使你还搞不定?”
陈钦南眼神一滞,沉默点头,其实许多时候他并不赞同萧锦麟的做事方式,但他早就上了这条船,也下不去了,只能规劝为主,萧锦麟若是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