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家中收到了一份大礼,禾苗带着那个女子回来,说殿下说的,让这个女子亲自来解释。
陆离一看到这个女子就想到今早看到的一幕,眼里如针扎一般,只见这女子麻木跪下磕头认错,说她不该鬼迷心窍去爬主子的床,还说昨夜太子殿下醉的不省人事倒头就睡,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衣裳是她自己脱的,就是为了制造误会。
陆离抱有怀疑态度,会不会是萧锦麟逼她说的,让青叶去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她在一旁看着,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也没有欢爱过后的痕迹,陆离心里稍定,那应该是没有了。
“是谁让你去的?”
她才不信一个小宫女有这样的本事,一定是有人安排,想也知道就是那几个人。
小宫女语气虚弱:“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去的。”
陆离心中愤懑,皇后一边向她示好,一边做这种恶心人的事,还好她没有答应让萧锦麟入嗣,日后两宫太后并立,可以让周贵妃制衡她。
这个来请罪的小宫女,陆离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宽宏大量的原谅是做不到的,让她哪来的回哪去。禾苗把她带走了,陆离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到底是没有张口。
萧锦麟下午回来的早,陆离还有几分惊奇,他说向父皇请了一日假,今日料理私事,明日正式以太子身份上任。
他想抱抱陆离一诉相思,陆离躲开了,让他去洗澡,萧锦麟悻悻,同时也在心里警醒自己,如果他不干净了,阿离一定不会要他了吧。
萧锦麟在净房里呆了很久,要不是一直有水声,陆离都以为他睡着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头发湿哒哒,自己拿了条棉巾子在擦拭,陆离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巾子,让他坐在琉璃镜前,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为他拭发。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是陆离两年前给他做的,已经很旧了,领口处还有些磨损,隐约可见他泛红的肌肤,陆离稍稍拉下来看,发现他一整块皮肤都是红的。
“你洗澡的水太烫了么?也不知道叫人兑凉些?”
萧锦麟说:“凉了洗不干净,我巴不得烫脱层皮,祛了被其他女子沾染过的痕迹,你就不会嫌弃我了是不是?”
陆离语塞:“我……我没有嫌弃你,你不要这样折腾自己,让我看看烫成什么样了?”
她去扒萧锦麟的衣裳,他急忙拢住,陆离疑惑看着他,以为他被烫伤了,更加急切给他扒下来,却见到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是被烫伤的,是他这两年征战留下的伤痕,有箭伤枪伤,还有刀伤,陆离轻轻抚摸这些伤痕,心疼的直掉眼泪,萧锦麟抱住她,说已经不疼了,让她别伤心。
陆离怎么能不伤心,他在信里从来是报喜不报忧,说他是皇子,不必冲锋陷阵,只在后方观战,可他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陆离嫁给他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便看到他身上有很多伤痕,是他前些年受的,或是战场受伤,或是被人暗杀,陆离每日给他涂祛伤痕的膏药,调理了一年总算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两处特别严重的伤口留下了痕迹,抚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