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改吧？”徐尧笑着问。
程所长点上一根烟，“不容易，但也不是没办法！现在这个事，你们还想闹哪样啊？没啥意思。”
“一个谎言通常需要多个谎言来弥补，真想是隐瞒不住的。”
“你还给我上课？你自己都保不住了。”
徐尧一笑，“是是是，这样，这个事我不是非常了解，你给我说说呗。”
程所长摇头。
“你不说，我怎么去做张梅思想工作？或者，我来说，错误的地方你来纠正？”
程所长点头，“可以，咱们就当是故事听。”
“张梅高中毕业之后，成功考上了大学，但张梅并未填报志愿，因为其他情况，导致她没有在回学校……”
程所长一笑，“她偷人家赵玉萍的鞋子事情败露了，学校追究责任，她害怕。”
徐尧道：“我都想给你鼓掌了，这事都知道。目前来推断，后来应该是学校给她填报了志愿……”
“于老师。”程所长道。
“于斌？”徐尧说出了高三班主任名字。
程所长点头。
徐尧心头莫名一疼，于斌这个人给他的印象非常正派，对学生也非常关怀，当年还是道德模范，先进工作者。
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程所长道：“这个事咱们是关起门来说，当年这样的事多了去，张梅本身是有问题的，赵区长的闺女没考好，那会赵区长还是教育局的三把，下面的人都给他想办法。
恰巧赵区长的闺女神助攻，把张梅当年偷鞋的事给爆了出来。
下面的人看见可以做文章，就联合起来，把张梅的成绩让给了赵区长的女儿。
但那会查的已经很严格了，幸运的是，两个小女孩长相有几分相似，换个相同的前刘海发型还差不多。
赵区长的女儿填报志愿是在于斌的指挥下完成的，但志愿邮寄的地址写的是身份证上的地址。
录取通知书邮寄到了老张家。”
徐尧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张德宽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了学校？”
“没错，是去了。这个人啊，没什么底线，赵区长安排人给了他三千块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徐尧吃惊，“三千？”
“要我说，给他一千，他也办。这些年吴紫嫣是不在家，要不然，呵呵，也会给张德宽那个老王八卖掉！”程所长连带着鄙夷。
“不过，后来我听说张德宽又去找了赵区长一回，企图讹诈！赵区长也给他面子，把他儿子张亮安排到教育系统当保安，谁知道这家伙后来猥亵一个来开会的女教师，这女教师有些背景，赵区长能把张亮开除。
赵区长后来又给了张德宽一笔钱，好像是十万块吧。后来我找到张德宽跟他说了，这个事到此为止，如果敢在宣扬，不用赵区长出马，我一枪崩了他。”程所长说，他甚至有种很得意的样子。
“难怪赵区长重用你呀，是个人才！”徐尧笑道，“这回是怎么回事？”
程所长道：“现在的张梅可是法官啊，名牌大学毕业，父亲是副区长，前途不可限量！吴紫嫣一直在京城待着也没啥事，至少这几年不会暴露，但她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去了教体局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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