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们在安可的时候就不得不率先离去,除非他们愿意被激动的媒体与观众一起包围。其他人 藏在后台开了小小小的一个庆祝会。包括3个死人和一打活人。
庆祝会时间很短,毕竟后面还有好几场连续的长时间演出,其他人可不是灵魂状态的米高,可以经受得起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
“我以为你和劳拉是朋友。”
莉莉瞧着巴巴拉,说道。这个比她年长,坚强而温柔,美丽而骄傲的女性正遐意地将自己的双手插进紧身裤的裤兜里——正是这双白皙的小手在五秒钟之前把因为饮酒而不能自行驾车回家的劳拉塞进了那辆黑色防弹车的副驾驶座,帮她绑好安全带——亚利克斯坐在驾驶座上。
“别担心,”巴巴拉还对劳拉说:“亚利克斯一定能够又好又快地把你送回到家里去。”
她说得没错——可是当第一个转弯的时候莉莉就听到了尖叫声——引来了一大批米高的拥护者还有记者,他们还以为这里有人发现了什么值得拼命尖叫的东西——事实上等他们赶到,这里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水泥路面与墙壁。
“应该说是不打不相识,”巴巴拉抽出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在俄狄浦斯的后期制作时期我偶尔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遇到了这家伙,嗯,那时候她刚出校门,还有点冲动——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我们打了一架,很厉害的一架,差点让我没能出席上第二天的一场社交舞会。”
莉莉眨了眨眼睛:“用指甲和巴掌?”
“不,”巴巴拉一本正经地竖起自己的食指:“她比较擅长散打,而我擅长拳击,你看,”她送了耸肩:“我不得不接受一个混账家伙的采访,虽然她在几分钟前才给了我一个青眼圈,不过我也双倍返还了。”
她有点忧郁地感叹道。
“万幸的是,这样几乎没人能认出那两个鼻青眼肿,偷偷摸摸溜出巷子的可怜女人是谁。”
***
“该死的巴巴拉。”
劳拉.格林.维斯特声音沙哑的抱怨了一句,懒洋洋的将车窗玻璃降到不能再降,而后把自己曲线优美的手肘支撑在车窗的边沿,托住自己的脑袋,好让夜晚凉爽的风给自己降降温。
第一声的尖叫完全是人类的本能反应,你不能让一个脑袋还有点混沌的人在一抬眼就看到一根水泥柱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迎面而来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但看到司机之后她就立刻冷静了下来,让呆在后座准备看好戏的维尔德格感到十分遗憾。
“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不继续尖叫?”她散开发髻,不知是原来就带着卷曲还是被紧紧地束缚过之后不得不留下痕迹,赤红的头发打着卷,纷纷扬扬地在漆黑的夜空中跳动,在人类的眼睛里这种末梢带着金黄的发色就像是火焰或者是晚霞;她的皮肤白皙,但不够细腻,眼睛碧绿,但咄咄逼人,体态婀娜,但充满了力量——不死者在这个位面已经见过了很多的,符合人类审美观的美丽女人,但劳拉现在给他的感觉可以说是非常特殊——她很锋利。
“您的驾驶技术……我略有耳闻。”她向亚历克斯露出一个不加掩饰的狂放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八颗以上。
锋利而诱人,可以想象她是一柄华丽的刀子,很短,刀鞘与手柄镶嵌了珠宝,在阳光下,刀刃会反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白亮光芒。
或者说,相对于男人来说,她就是在愤怒的公牛前摇摆的那块红布。
“我想,也许是罗斯的王储殿下愿意和您分享一些个人的小秘密?”费力温和而无礼地插了进来,他是在影射罗斯对于亚历克斯的……情报工作,虽然每个国家都在这么干,但显然罗斯最为殷切与迫切——大概是亚历克斯刚才过久的注视令他某些异常敏感而纤细地神经被触动了,他并不希望有一天必须向这个女性弯腰,称呼她为“王后陛下”那简直就是个噩梦!
当然,他必须承认,这个名字与本人完全不相符合的劳拉.格林.维斯特本身的能力还是很值得赞许的,毕竟在先前的报章大战中他们两个有过不少次差点演化为谋杀的“讨论”,劳拉是撰写者,而他是审查者,两者虽然都在西大陆联邦进修律法,但两个人的看法与立场都不同,毕竟再周详的法律也不能令每个人满意,何况很多词语都有着模棱两可的意思呢——他们的对话激烈,丰富而快速,总是以一方完全败退为目标,对于劳拉来说,这个男人就好像罗斯王室那些不带手套与帽子就不出门的老古董那样死板,而在费力的眼中,劳拉虽然有才华但过于狂妄与冒进了。
“或许。”劳拉撩了撩头发,针锋相对:“那么又是谁和您分享了这个小秘密呢?”
撒丁有句谚语“正派的姑娘,在家干活就是最大的快乐。”费力曾经对此不以为然,现在他觉得这真是一句再对也没有的话了。
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失意体前屈。长此以往,腰椎与膝盖都会产生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