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名字就足够了!”大主教焦躁地放低了声音:“那是‘罗斯的红衣狂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宗教疯子!一个视权利胜过一切的亵渎者!”
显然,那个隐藏在罗莎丽娅身后的就是这个一直宣扬“唯一性”“纯洁性”“神圣性”,竭力劝告所有的主教与神职人员,还有信徒们不要容忍那些异教徒与伪信者;修改,减少那些即便在中世纪的民众看来也是过于古怪苛刻的清规戒律;他认为这些不仅仅是不忠于圣哲的懦弱表现,而且还是放弃了一切权利的自杀——不管是对于神职人员还是信徒的。
他坚持人们需要从教堂得到教育和指导,而不是溺爱和纵容——他憎恨国教,即便这个宗教与他所信仰的是同一个神。
大主教已经可以预见到旧约公教的势力是如何借着这次机会卷土重来,而后将他与国教彻底埋葬的。
“谔谔……”女王陛下敷衍的点点头:“所以我已经拒绝了他的要求……不管是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大主教满腹的劝说与告诫之词顿时被卡在了嘴边,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几乎可以感觉到里面塞满了郁闷与忧愁。
“是的,是的……”他无精打采地,干巴巴地说道。“ 您恪守了您所立下的誓言——圣哲必将赐福于您。”
他期待地看着女王陛下,希望能够听到更为切实而强硬的应对手段,但等了好几分钟,得到的只有女王陛下的沉默与无辜的,茫然的眼神以及朗巴尔夫人送来的小兔子苹果。
“但是……”他终于忍不住说道:“……您就这样看着这一切继续下去吗?”
“为什么不呢?”女王陛下平静地回答:“我还没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有好的,偏选坏的;选了坏的就别生气——她在心里说了句老百姓的俏皮话,一个不够虔诚的王储无法令你们满意,现在这个倒是虔诚了,可惜的是不是对你们虔诚。
大主教也不是什么愚蠢的家伙,于是他说:“我记得您在登基的时候,曾经宣誓过作为撒丁国教的首领,您必将庇护它以及信仰它的人,您依然愿意恪守这个诺言吗?”
“我从未背弃过我的誓言哪。”
“那您的继承人呢?”
“我以萨斯南德的姓氏保证,他也必将会恪守这个誓言的。”
“那么,”大主教困难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种听天由命的神态来:“我们就将所有的都交托给您与您的继承人了。但愿蒙圣哲的恩宠,我所作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并且助那些愿意恪守誓言的人一臂之力吧。”
大主教向女王陛下鞠躬,然后在正式告退之前深深地凝视着王储殿下,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和而又高洁,那些黑暗的痕迹湮没在他俊美的面容与谦卑的姿态之下——如果他的灵魂真的被邪恶污染过,那就请它就这样永远地缄默下去吧——大主教诚心诚意地在心中祈祷道,然后他极其严肃地对这个年轻人说:“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否对以往的罪恶做出过真正的忏悔——但您得明白,忏悔或许并不能赎清您所有的罪过,但它能减免您灵魂上的痛楚与生活中的危机,甚至在您尚一无所觉的时候。”
说完,他点了点头,毫不犹疑地退了出去。
朗巴尔夫人紧蹙着眉,她发誓从大主教最后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吉利的意味。
“忏悔的听取者必须对所听取的一切保密,不是吗?”她迟疑地询问着自己尊贵的朋友。
“确实是这样。”女王陛下说道:“但某人也许会将某桩未曾开始的罪行告诉忏悔神父,而神父告诉了地区主教,地区主教告诉了主教,主教告诉教务长,最后教务长告诉了主教——这是完全符合教义的, 至于大主教,如果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事一样的话,他除了那些不曾包含任何秘密的劝导之语之外,可什么都没说哪。”
朗巴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的儿子比她更早一步跳了起来,奔向隔壁房间的电话。
知道大概的方位,寻找被藏起来的东西就要容易的多,他们很快就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有人准备向撒丁总监察长提交一份与王储相关的议案——具体内容不详,但大概可以以下面几个词语概括:洗钱,偷税漏税,受贿,滥用职权。
“有件事情……”女王陛下说道:“原本煦德暂时不想让我告诉你,亚历克斯,但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一下为好 ,”她用指尖敲了敲矮桌上的文件:“煦德以无党派人士身份参加了此次圣南希亚区的地方选举,如果一切顺利,他将在今年的十月中旬进入下议院。”
一石两鸟,或者说,可以解释“那些人”为何如此急迫。
巫妖遗憾地叹口气,这段时间他过得相当愉快,阅读,采集,研究——所有资料都极其珍贵,罕见,又及,守序善良阵营无偿而慷慨地按时提供——小巫妖认为,即便是在费伦大陆横行上千年之久的半巫妖导师,也难以找到那么好的机会:试想一个巫妖跑到托姆圣殿(守序善良阵营神祗:执掌善良,医疗,秩序,保护,力量)去要求那些兼职圣武士的牧师释放个“神能”( 神能为施法者注入一股神力,增加攻击加值、力量和生命值)或者“死者复活”(低级复活术)给他“看看”……
还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除非托姆被泰尔的雷电劈到脑袋。
……
假期结束了,亚历克斯对自己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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