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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虐杀(1 / 2)

斯维鹿是唯一没有动弹的,鹿的死亡方式给斯维鹿极大的震撼,从半机甲人研发出来后,就从没有打破过灵魂的禁制、违背主人命令的宿命,因为那种深入骨髓、泯灭灵魂的痛任何人都经受不起,尤其还是以精神力出名的安杜拉星种族,可谓是比常人更是痛上几倍。此刻的斯维鹿深深的好奇,火焰背后的少女到底有何种魔力。不过很快,斯维鹿就不用光凭想象去探寻了,一条黑色火焰线悄无声息的将斯维鹿生生的拉入了火焰墙后在靠近少女之际瞬间消失了。只是消失前看到的场景,着实令斯维鹿从心底开始打颤,那是什么样的女人哪!不但面无表情的看着肢解的血腥场面,还从中时不时的指导。鹿哪!你确定你爱上的不是恶魔?

纳斯的金眸痛的快要突出眼眶,满头大汗发丝狼狈的贴在脸上哪里还有平时的不可一世和娇蛮,她全神贯注的凝望着星耀,企图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怜惜。可是那双银灰色眸子满满的都是淡漠,就像看陌生人,不,还不如陌生人,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爱他呀!为什么他不能像她爱他般,爱上她?她做错了什么?

“星耀,断指。”蔚澜冷笑着,漂亮的小脸在笑颜下竟然有几分令人恐慌的狞意。她是真的恨不得将纳斯大卸八块,而今既然有机会,那么她不满足一下自己的渴求就太过对不起自己了。孰能感受到她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以那样的方式惨死于面前,那些掉落的肉、那些喷射出的血,无一不刺激着蔚澜脑海里关于报仇的想法。

鹿逝去的过程其实很快,可在蔚澜眼底如同放慢的镜头,每一个部位的脱落都深刻的烙印于心,他最后清澈的笑、最后湿润的吻还有消散的前一刻欢喜的呼唤,统统叫她痛的难以形容。而这一切全拜纳斯所赐,还有她的哥哥以及恶魔之子这个向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种族。

耳边听着纳斯呜喃的惨叫,蔚澜的笑意更深了,星耀则越发的心疼她那份故作坚强的骄傲,从而对纳斯下起手来更是有多残酷用多残酷。指望一个智能了解生命体的痛和凄惨完全是妄想,它们的脑子里只有数据和命令,哪怕星际最高级的星耀也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况且能让他动心、用心的恐怕不会有蔚澜以外的人了!

智能可是世界上最残忍又最友善的物种了!

先是手指、胳臂一一脱离了身体,无穷的折磨让纳斯忍受不住的咬破了舌头。不像是其他生物,恶魔之子就算舌断亦不会有损生命,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是。纳斯只能生生的熬着,她疯狂的嫉恨着蔚澜,疯狂的爱着星耀,甚至想自己的惨死会不会给星耀带来一些伤感,最终,纳斯失望了。

星耀只有在看向那个女人时,眼里才会酝酿浓浓的深情和温柔,反而看向她时,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感情。每一次下刀,星耀没有片刻犹豫,有的只是反反复复无穷的折磨。

心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纳斯明白了。蔚澜恶毒的用这种方式摧残她的心灵,让她深爱的男人肢解着她的身体、肢解着她的灵魂。

有一种痛,生不如死,就是爱着一个人却被他糟蹋的随地践踏。

纳斯带着痛不欲生的不甘合上了眼,她真的后悔了,为什么碰到他,为什么爱上他,为什么卑微到失去生命也换不来他一个怜悯的眼神,为什么……

当火焰渐渐消失,飞船的主控室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地面上除了恶魔之子们外只剩下满地的血色和被肢解的破碎不堪的残尸……

“蔚澜!”

冲出天际的痛吼,不知是因为纳斯的惨死还是因为蔚澜的失踪,埃尔维斯分辨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痛到难以呼吸,什么骄傲、什么自尊全被一个叫蔚澜的女人狠狠的剥夺撕碎。他从来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想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若蔚澜放弃抵抗,他会给她机会,他的房间自始至终只有她能进入、能够占据。可是仅仅因为一个半机甲人,她把他们的所有全部残忍的抹杀了。埃尔维斯即使明白这件事有他促成的部分,可内心的悔恨、痛苦和怨怼复杂的交缠于一起形成了扭曲的灵魂,他怨恨她的无情也怨恨她对他的轻易割舍,甚至清楚纳斯的惨死是她的报复。这个女人果断、狠戾,所以她痛,她要他比她还要痛。埃尔维斯在一夕之间,失去的不仅是妹妹,还有那个深埋于心不知该爱还是该恨的女人。

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到我身边,告诉我什么是爱,怎么去爱,为什么?

“陛下,快走,飞船要爆炸了!”库帕大喊着,黑色火焰点燃了整架飞船的核心能源,此刻的飞船如同即将喷薄的火山,危险到分秒就会吞噬他人的生命。

埃尔维斯凝望着血色侵染的地面和透出凉气的尸体,俊美的面容再无曾经的漠然平静,阴鸷可怕的令人不敢直视。

“走!”优美的声线冷若冰霜,几人消失的同时飞船开始爆炸,几秒的功夫,星空上亮的夺目,片刻又恢复了死寂,除了几片悬浮于星际上的飞船残骸代表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而炸飞的飞船碎片形成流星冲破了大气层,飞向视线遥不可及的地方,急速的掉落于某个蓝色星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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