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罗德正诧异,就算杨念恩、杨羽裳和月儿都满是惊奇。因为无论怎么来看,狄青都不是能够拿出五十两金子的人,若说他能拿出五十两牛粪,那倒是大有可能。
可那金子就在桌案上闪着光辉,绝不会假。
狄青哈哈一笑道:“看来有人要管我叫爷爷了。”
杨羽裳放下心事,掩嘴一笑,如春降人间。
罗德正一张脸涨得和茄子皮一样,喝道:“杨伯父,在下无颜在此,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狄青叫道:“喂,你还没有叫呢……”话未说完,杨念恩已一把拉住狄青,哀求道:“官人……求你莫要闹了。”
杨念恩示意杨羽裳先留住狄青,然后追出了庭院,可罗德正早就去得远了。杨念恩暗自叫苦,愁眉苦脸地回来,狄青见状安慰道:“杨……老丈,想此人出尔反尔,谅也没有什么本事,若再来闹事,你只管叫我,我把他打出去!”
杨念恩见不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又没走,心中来气。可见狄青特立独行仿如高人,倒也不敢得罪,询问道:“官人来此到底有何贵干呢?”
狄青支吾道:“在下狄青,是来……”扭头向杨羽裳望去,见她一双妙目盯着自己,似有期待,又像是责怪,心中陡然来了勇气,说道:“在下来此,其实是向老丈提亲。这金子……就是聘礼,请老丈将羽裳许配给我。”
杨羽裳饶是喜欢狄青,闻言也是娇羞无限,垂下头去。
杨念恩却差点晕了过去,他活了一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如此荒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