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筠侧着身子,将林泉的话记在工作日志上。林泉坐在张碧筠与钱薇的中间,虽然说是为了方便谈话,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在享受左拥右抱的快感。
钱薇让林泉挤到车子的角落里不能动弹,小心翼翼地说:“公司是不是考虑再添一辆车?”
“月牙湖那边到了收官的阶段,再拿项目里的钱买车,好像说不过去,这辆帕萨特给张总用,老顾,你去租赁公司租一辆车回来。”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感慨,林泉摸摸鼻子,想起一件事来,吩咐顾良宇:“老顾,让下面的分店跟耿哥签个全权委托协议,将他手里的房子吃下来,单价也定在四千五,先将房款付给耿哥。”
耿哥就是耿一民的公子、杨天华的女婿耿天霜。坐在车里的几个人当然知道林泉跟耿天霜的关系。
耿天霜跟林泉以二千四百元每平方米的基价预定下六套大户型住宅,开始签订的只是预购合同,去年首批推出的房源成功售出之前,林泉让耿天霜将现有的住房抵押给银行,贷款支付首付款,又办理好按揭贷款,将六套房子的产权都过户到耿天霜的名下,尽可能将法律上的漏洞弥补掉。
春季精品住宅展销会的成功,让月牙湖小区的精品房单价稳在四千六百元以上。这批推出的房源预售一空后,林泉就停止继续向市场推出新的房源,吩咐下面的分店优先推荐关系户和内部员工认购的月牙湖小区房产,等这批房子脱手之后,再考虑将剩余的空置房推向市场。
相比较直接转让预购合同的收益,房产过户,再到二手房市转卖,其中产生的税费以及贷款利息,至少让耿天霜少收益二十万。但是整个过程之中,预购合同以及随后的房产过户都是真实的资金投入,林泉在这个过程中,只是充当了投资指导的角色,将法律上可能产生的遗留问题完全掩盖掉了。
耿天霜在这一过程中的收入,则是合法的投资回报。
耿天霜不得不佩服林泉的谨慎态度。
下面的分店跟耿天霜办好全权委托手续,顺带帮他将银行的还贷手续一起办理结束,将一百八十一万六千元的余款转到耿天霜、杨莹的帐户。等星湖的办事人员离开,杨莹打电话查询了联名帐户里的余额,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神,转身猛的将耿天霜抱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欢呼:“一百六十万,我们现在有一百六十万了……”
耿天霜从小深受父亲耿一民的影响,在政治上有抱负,对财富没有杨莹那么敏感,将杨莹轻轻搂在怀里,放到水蓝色海水图案的被子,亲亲吻她的耳垂:“这下子高兴了?”
杨莹躺在耿天霜的身下,捧起他的脸,说道:“那当然,当初为了买这套房子,从我哥那里借来二十万,不知道受了我嫂子多少白眼,我知道你想做番事业,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没钱行吗?虽然你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但是人情往来,该送的,你也得送,而且不能送得比别人少,现在人情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凭你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怎么够?就算我毕业出来工作,也垫不了底。林泉说的好,人都求其所缺,当官的也不是圣贤。我们不缺钱了,对钱财就可以不求了,不为金钱所困,你在省委工作也能更加坚持原则。”
“最后的话,是林泉灌输给你的吧?”
“不管谁的话,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
“得,林泉让我们赚这笔钱,至少得请他吃顿饭,你打电话给他,问他在不在省城。”
林泉将公司的日常管理都推给张碧筠、顾良宇等人,每周只有高级主管会议上听取各部门的进展报告。春节过后,公司吸纳大量的新血,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机会直接跟林泉接触。
回静海的次数也少了,林泉更多的时间留在学校里,杨莹、耿天霜打电话约吃饭的时候,林泉正在学校一食堂背后的大学生自助洗衣社里跟张涛胡扯。
“自助洗衣社里雇用的是勤工俭学的特困生,按照课程排好接班的时间,保证洗衣社里不少于三个人,一个人在前台登记接待,一个人负责整理,一个人就在后面的洗衣间里操作。借着学校提供的资源,洗衣费比校外要高一些,但是贵在方便,这么大的学校,很少有人愿意为了便宜两元钱的洗衣费,而将衣服送到外面去洗。只做水洗、不接干洗,十台二手洗衣机基本停不下来,每天到晚上都会积累一定的衣服下来,不过晚上大家基本上没有课,人手多。陈立这小子在打被单、被套的主意,你知道,宿舍的被单、被套两个月换洗一次,不管你洗不洗,洗涤费早已经在开学缴上去了。这一块,各个院系都是承包给外面的洗衣店,我们这里是勤工俭学、学生创业,学校没有理由不将被单、被套的洗涤让给我们来做……”
张涛喋喋不休地向林泉灌输他的洗衣经,林泉拿起背包,笑道:“我没兴趣,你说再多,我也没兴趣。我晚上有饭局,你忙着洗衣裳吧。”
“日,这么有前途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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