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悼也先声夺人,让林蔚然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全部付诸东流。在此之前林蔚然就听说韩悼也运营的是韩国数一数二的地下钱庄,如今看到这张亮褐色的‘大床’,便是这传闻的最佳证明。
合作的基础源于合作双方都有对方所需要的东西,现如今林蔚然似乎没什么是韩悼也所需要的。
“我有个问题想知道,在韩先生眼里,新韩和我值多少?”林蔚然问道。
听到提问,韩悼也这才回头,粗略的打量了一眼林蔚然便没了兴趣,转回头向前几步,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张五万韩元的钞票,然后随手丢到了地上。
韩唯依说韩悼也是林蔚然无法想象的那种人,事实上和这位血缘上是她父亲的男人在同一房檐下生活了好几年,韩唯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种人,看了眼那锈迹斑驳的铁门,韩唯依重新低下头,用随手捡起来的树枝戳向地面。
妾是个不好听的词,那妾的女儿就应该是句骂人话,只是这骂人话形容的恰恰是韩唯依的真实出身,在这个什么都讲家门、背景的国家,她就是到哪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的存在。韩悼也在龙山的超级豪宅不是她的家,拿了钱之后把她留在那的母亲更不能给她一个家,所以从十岁开始,韩唯依就是个没家的孩子。
‘啪’地一声,树枝断了,韩唯依愣了半晌又抬头看向那扇铁门,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心中却只有淡淡的忧伤。
真要说,这铁门和小时候在龙山看到的那座还真像,母亲说要去做事所以把她留在门口,她一个人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也没人理她,直到一个保姆模样的阿姨从外面回来把她带了进去,而一个陌生的男人告诉她她被卖了,然后她就再没见过母亲的模样。
韩唯依撑着膝盖站起身,背景依旧是那辆红色的保时捷,但她外强中干的事实却又多了一个人知道。精致傲气就像是她的外套,但在林蔚然面前,她真的是很难把它们再穿上了。
韩唯依正好不容易用少女情怀忧郁着,耳边却传来铁门‘吱呀’的轻响,看到林蔚然用一只把外套搭在肩膀上的模样,韩唯依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家伙去整个容会更好,看他一步步走过来,韩唯依居然有些紧张,心中燃起些许期盼,又被理性不断否定,钱是什么,韩悼也那个人不是早就教给她了吗?
“谢谢。”这是他走过来的之后第一句话。
韩唯依看着林蔚然学她背靠在保时捷上,问:“谢什么?”
“来之前还不知道,如果我通过其他渠道想要约见这位的话,估计是见不到吧。”林蔚然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一根烟,“明洞财阀,的确有财阀的气势,外面人说他低调孤僻,实际上是跋扈的可以。”
他顿了顿,问:“这么说你父亲没关系吧?”
“父亲?什么父亲?”韩唯依自嘲笑道,“你见过女儿十岁了才见她第一面的父亲吗?还是说你见过第一次跟十岁女儿说话不是对不起,而是你值三亿的父亲?”
林蔚然理所当然的愣住。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的兄弟姐妹们也是这样的人,在那幢没有女主人的房子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我十七岁那年跑出来宁可在地铁站冻死都不回去,就是不想和他们一样变态。”韩唯依的语气有些激动,像是多年来的隐秘,今天都想要一吐为快。
她看向林蔚然问:“今天我值多少?”
林蔚然疑惑的挑了眉头。
韩唯依解释道:“任何人都有一个价值,不过韩唯依的那些年一直都在贬值,我妈把我卖了三亿,初中最后一年的男朋友把我卖了三百万?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可千万别奢望我是还有初吻的女人。”
林蔚然被呛得一阵咳嗽,还没开口说个原委,就被韩唯依抢白,“你拜托过我是三次,第一次‘你是我的命运’,虽然赚钱了,但除了我没人能接那部剧,第二次是不久前你拜托我别加入你的私生活,第三次就是今天来见他。我现在也拜托你一次,别骗我,告诉我到底是多少?”
“你想是多少?”林蔚然又问,“或者说这些年你给自己升值了多少?”
韩唯依被问的一愣,眨了眨眼。
林蔚然催促:“快点说,我现在有个让你这价值翻倍增长的机会。”
看他微笑的模样,韩唯依又开始升起期盼起来,哪怕理性和经验告诉她这可能是陷阱,她也小声报出一个数字,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三百?”林蔚然忍不住瞪大眼睛,“电影这么赚钱?”
“不光是电影,我还是有点投资眼光的。”
“有点眼光可赚不到这些,你确定你没逃税?”
“那叫合理避税!”
韩唯依瞪大眼睛,紧接着便感觉到这气氛轻松了不少,联想到自己在林蔚然面前暴露了最大的秘密,突然又忧郁起来。
“你值多少我没算,但是肯定比我多,我和新韩加起来在那男人眼里才值五万,所以你肯定比我多。”林蔚然很没公德心的丢掉烟头,伸了个懒腰,说道,“放心,我跟你只是合作关系不说还拜托了你这么多事,卖掉不如留在手里,韩唯依是一定会升值的女人,我知道。”
听着她的话,韩唯依突然有些慌神,不管是金泰熙还是金荷娜都问过她,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林蔚然。
一开始,韩唯依自己也不确定答案,现在,这答案似乎能确定了。
“林蔚然,我发现你耍大男子主义的时候还是有点可爱的。”
“我?大男子主义?”林蔚然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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