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识抬举,真以为地火宫投靠了海悠剑宗,姑奶奶就会怕你们这几个狗东西了?”
大喇喇的揉了揉秀气的琼鼻,腿比身子还长的戴璘儿撇下何娟便来到了青云身前。
“呦,你就是秦云啊?啧啧啧,瘦不拉几的,还真有点丹师的模样呢!”
将长剑插回后背,又甩了甩马尾辫,戴璘儿轻佻的朝青云吹了个口哨,将他闹了个大红脸。
“咳咳,见过戴师姐,多谢师姐出手相救!”
一声师姐顿时拉近了三人的距离,戴璘儿一看便知非是那拘泥之辈,豪爽道:
“哈哈,小伙子挺上道嘛,不错不错,看来我也不用自报家门了。”
“剑光既陆离,琼彩何璘玢,戴师姐见面更甚闻名。”
青云微笑抱拳。
虽然浑身血污,甚至赤着上半身,但他依旧看起来是如此的丰神俊朗。
“呦呵,嘴挺甜啊,秦丹师不来个自我介绍?”
“丹师称不上,尚在学习,知静洞天弟子,青云。”
“青云?不是姓秦嘛?”
此时何娟亦跟了上来,打断道:
“青云丹师,你还是先疗伤吧。”
“好,多谢何师姐关心。”
望着何娟的眼色与称呼,小爷明白对方定是从周欢口中猜到了事情真相。
不过自那无情的状态中退出来之后,身体的痛感大幅增加,虽然伤势不重,但杨志彰的火灵力确实有些鬼门道,使他身体的自愈变得有些迟缓。
特别是他换上新衣之后,新生的血肉与布料之间的摩擦让小爷疼的是龇牙咧嘴。
不得已,青云只能自百宝囊中取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丹药,然后跟在竹石剑派一样,囫囵吞枣的嚼了起来。
“知静洞天的丹师出手果然阔绰啊,吃丹药就跟吃炒糖豆似得,娟儿,咱要不狠狠敲他一笔出场费?”
双手环胸,戴璘儿调笑道。
“师姐!”
何娟有些无奈的冲着青云摊了摊手。
足足过了好半晌,小爷在感觉到没有先前那么疼了以后方才再度起身。
不过他这一起来,戴璘儿的脸色倏地一变,惊诧道:
“这…这是…”
让何娟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向来不可一世的戴璘儿竟瞬间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高傲与不羁,神情变得极其恭敬。
她甚至有些局促的整理了一番衣不蔽体的鳞甲,这才恭恭敬敬的冲着青云又抱了抱拳,低声道:
“青云丹师,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若有冲撞得罪之处,还请海涵,也请您莫怪迟来之罪。”
“嗯?戴师姐,这…”
青云有些不理解戴璘儿前后态度的变化。
包括何娟在内,她亦是不明白,向来不可一世的粉剑客今儿怎么转了性子,居然在一个比其修为差上许多的少年面前显得如此局促。
“难不成是看上这小子了?”
联想起邹演文逃出生天后对她诉说的种种经历,特别是连艳名远播的萧洛一都被小子轻松拿下,何娟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两宫出身丹师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幸好来得早,否则若真被杨志彰那几个狗东西伤了您,我也别想在海悠剑宗里混下去了。”
闻言,青云与何娟俱是目露奇光。
知静洞天的两宫四洞何娟自然听说过,但这小子消失了十年,包括邹演文在内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如今摇身一变,他居然成为了知静洞天内两宫的丹师,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比戴璘儿看上对方的“男色”还要夸张。
而青云则更为不解,按理戴璘儿根据玉牌认出他是知静洞天的弟子这并不稀奇,可对方究竟是如何看出他“出身”两宫的呢?
说实话,行知宫和守静宫他去都没去过,更别提从里面出来了。
小爷脸上讶然的表情只闪过了一瞬,旋即便被他刻意隐去了,紧接着淡然的笑了笑,装模作样的问道:
“戴师姐,可你是如何看出我出身两宫的呢?”
他这话回的其实有些模棱两可,直让戴璘儿更加笃信了自己的眼光,不由愈发恭敬道:
“我曾有幸面见过几位行知宫的玉壶丹师,他们的玉牌与寻常弟子不同,而与您的则非常相似,皆是这种琉璃异色,据说其后入的异色,乃是依您授业恩师的玉牌颜色传承得来,所以异色玉牌也就代表着您的亲传师承,当然此乃贵宗一个不是隐秘的隐秘,我就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回可轮到青云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