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天上辈子也没偷过人,本来觉得这事儿挺刺激的,他还真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可是真开始干了他才发现,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现在是七月底的盛夏时节,姥姥每天中午午睡时都会把外衣脱了只穿一件内衣躺下,在身上盖个小薄被睡觉。
因为姥姥是个极其讲究仪表整洁的人,衣服不管新旧,都洗的干干净净、熨得平平展展才穿,穿着外衣睡觉会把衣服弄出褶皱。
可是今天奇怪了,姥姥中午就不睡觉,出来进去的不识闲,把个在桌子上摊开书本假装写作业的王笑天要急死了。
就这么挨着时间到了两点多,姥爷午睡醒了。
老爷子起来下地抽了支烟,往工作台后面一坐,叮叮当当做上了活儿,这下王笑天一中午的守候白费了功夫。
姥姥那个木匣子在外屋炕上的窗台边放着,姥爷坐着的位置正对着窗台,王笑天现在就是拿上钥匙也没法下手了。
盼着姥爷快点把活儿做完,王笑天殷勤地过去帮忙,姥爷很高兴。
有了王笑天打下手,姥爷手里的活儿完成的不慢,也就一个多小时就把活儿做完了。
做完了活儿的姥爷悠然地点起一颗烟,王笑天把姥爷惯用的红泥小茶壶拿净水洗了,捏上一撮龙井茶叶放进去,冲进去开水放到姥爷手边。
孔庆祺端起小茶壶浅啐了一口,端着小茶壶起身往屋外踱步而出。
王笑天暗喜,这是闲暇时的固定节目,姥爷准是要去找二板片她爸彭姥爷去下象棋了。
他拿起大蒲扇跟在姥爷后面出去,果然如他所料,姥爷直奔中院儿路西的彭家。
陪着姥爷到彭家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姥爷和彭姥爷下棋,王笑天溜出来回了家。
一进家正看见姥姥往开打她那个宝贝木头匣子,见王笑天进来了,姥姥招呼他过去,从木头匣子里拿出来个粉色手绢包着的小包。
王笑天暗呼侥幸,他一中午挖空心思惦记的就是它,这手绢里包着的就是他的压岁钱。幸亏没让他逮住机会,要不然就穿帮了。
姥姥打开手绢包,里面是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摞崭新的纸币,票面十元、五元、两元、一元不等。
她从里面数了五张十元的、又拿起几张五元的,犹豫了一下,只拿出两张五元的,再数了十张一元的,把这些钱有些不舍的递到王笑天手里。
其余的钱姥姥仍旧用手绢包起来放到小木匣里放好,把小木匣锁上,钥匙装到衣兜里,抚着王笑天的肩头跟他说了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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