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变冷,乔安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薄谨宸似乎意识到她的异样,忽然站住了脚,看着她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语气较之前似乎缓和了许多,带着满满的期许与鼓励。
那一刻,乔安言的心头一热,多想开口将他为她留下来。
她多想说,我现在身上还受着伤,我需要你留下来安抚我,哪怕一晚也好啊,可是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女人开口挽留,薄谨宸有些不耐烦了,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直接吗?
结婚证,还有今天在城堡外面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为她亲手戴上的戒指,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可看到女人一副平淡如水又公事公办的样子,薄谨宸莫名心头一阵气恼,他在心里面埋怨这个女人。
他为了她,不顾个人的安危,冒死将她从海底生物地口中救下来、
他对她的宠爱,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享受过这种待遇,只是让她说一句挽留的话,他便可以点头答应下来,为她暂留一晚,将事情交给秦飞来处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乔安言挽留的话,到是等到一句听了就会彻骨寒的话、
只见她无所谓的一笑,说道,“我哪有什么要说的,您是一公司的总裁,日理万机,赶快出发吧,耽误了正事就真的不好了。”
说罢,不待一丝留恋的挥挥手,转身上了楼。
乔安言快步走进房间,将房门关闭后,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面。
她必须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没有出息的懦弱一面。
明明知道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可是泪水却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她使劲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却认真的听着客厅里面的动静,她听到门外薄谨宸的离开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车子启动声,她才不受控制地哭出声来。
她恨这种没有出息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知道不能对薄谨宸报有幻想,现在,却因为暂时的分开而开始流眼泪了。
薄谨宸一脸冷酷的坐在车子里,想着乔安言刚才离开的决绝身影,心里成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头,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直接让司机调转车头,他再重新回到乔安言的身边,什么公司啊,家人啊,仇恨,恩怨,统统都滚蛋去吧。
可是,大局当前,他不能这么任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还有母亲需要照顾,想到这里,理智最终恢复过来。
没错,他现在要立刻飞到花城,还有一件紧急事件等着他处理,再说了,那个女人那么冷酷,他再转回去是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
就这样,薄谨宸强忍着没有阻止司机继续前行,踏上了去往机场上的路。
乔安言不知道自己在被子里面待了多久,只到觉得呼吸严重受阻,她这才从里面钻出来。
屋内还残留着薄谨宸那熟悉气息,泪水再度划落下来,她有些粗鲁地摸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目光坚定地看着薄谨宸离开的方向,心里默念着,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影,不可能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