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发光。大胆的去做,你既然说了你是欣欣的老公,那么你就将你当老公的义务给进到。说到底,我终归也还是欣欣的父亲,只是……唉!”
头一次,吴锐听闻刘盛国说了这么多话。
特别是听到刘盛国说自己终归还是刘欣父亲的时候,吴锐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某一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
或许……这便是来自家人的关怀吧!
没有回答,吴锐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盛国一边叹着气,他一边从这里离开。
吴锐转身目送着刘盛国离开,刘盛国的身子很挺拔,如同松柏一般。
只是,此时吴锐却多少从刘盛国身上发现了一些佝偻。
这一些佝偻和他那挺拔的身姿多少有一些违和,或许在他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就不应该出现有任何的佝偻吧!
“我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我是欣欣的老公,欣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我还不能够有任何作为,那么我就对不起我和她的那一张结婚证。”
“事情,我会处理,你……放心便是。”
鼓足一口气,吴锐重重地喊出了一句话。
刘盛国走在那一面的身子突然顿住。
吴锐注意到了,刘盛国此时的肩膀仿佛抖动了一下。
……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落起雪花。
前一秒钟还是艳阳高照,后一秒钟雪花却是开始飘落。
现在还没到冬天,中市又是一座南方的城市,好几年都不见得会下一次雪。
雪花落下,似乎在昭告着冬天的提前到来,又似乎在昭告着……这个冬天,会……很冷。
“给我说说具体的事情吧!”
表情很平静,吴锐靠在了医院门口的石柱上,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只是吸了一口,然后就是夹着香烟,任由它在那里挣扎着,燃烧着,烟雾一阵一阵的腾起。
另外一根石柱边上,曹雅淇也靠在那里,两人中间隔了差不多有三米的样子。
先前医院门口还站着很多病人的家属在晒着太阳,可能因为下雪了的缘故,那些病人的家属们全部都进入了住院部,不愿在外面吹风受寒。
隔着几米看着吴锐那平静得不像话的样子,曹雅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吴锐此时能够大吼大叫一番,她兴许还会觉得很正常。
只是……这无比平静的样子,太让人不适应了。
在曹雅淇眼中,吴锐一直都是那种很玩世不恭的类型,哪怕遇到了问题,一般也都是笑着去解决问题,嘴巴就似乎没长毛一般,从来都不会在言语上有所改变。
但是这一次,吴锐的转变让她感觉到了一些陌生。
是的,很陌生,她感觉此时的吴锐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吴锐。
可是她又怎么能够明白,此时的吴锐的确不是真正的吴锐,却……是最率真的那个吴锐,是那个敢打敢杀,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吴锐。
满脸担忧的看着吴锐,曹雅淇思索了许久,才慢腾腾的将早晨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伴随着曹雅淇将上午的细节全部说出来,当他听到那货车撞上曹雅淇的车之后还退后继续撞了一次,他眼里已经密布上了血丝。
双肩微微在抖动着,太阳穴位置的那一根青筋在颤动着。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