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兄弟两个都不是勤快的人,两人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
每年生产队出工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家里孩子又多,是生产队最穷的人家。
可是哈巴狗兄弟两都是懒汉,偏偏娶的媳妇也跟自家男人一样,好吃懒做,因为日子实在太穷了,兄弟俩两个媳妇都有小偷小摸的毛个病。
所以生产队的人都不太待见他们,本来山区的农民住的离的就远,大家又跟他们不太来往,确实是很安全。
史胜利知道哈巴狗的意思,就是想给他跟兄弟家弄点粮食,顺着话说:“哈巴狗家确实安全,这样吧我做主了,等我明天去把粮食弄下了,就在你家磨盘上磨,反正这么多的粮食也不敢拉去电磨子。”
“面磨好了白面咱们吃,剩下的二面黑面就留给你跟你兄弟家。”
“你们家喂了猪吗?有的话,二十块钱买了。”
哈巴狗马上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腮帮子了:“有有,我跟我兄弟家都喂了猪。”
史胜利说:“一家一口猪,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赶。”
哈巴狗腰都快弯到脚底下了:“好好,今天晚上我们去赶。”
“对了,我还知道我们生产队,侧面山上王家,菜窖里有很多萝卜白菜土豆,晚上我们去挖一些。”
史胜利摇着头说:“王家我知道,我下午出去跟他们买一些。就说煤矿食堂要,我们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偷盗。”
反正索伊君就有的是钱,既然有钱就不用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而且用别人的钱给自己买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哈巴狗马上说:“对,胜利哥说的对,咱出钱买,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儿。”
史胜利看着屁颠儿屁颠儿跟着索伊君,跟自己转的哈巴狗,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带点邪性的眯起眼睛,对哈吧狗说:“我记得你比我还大十岁呢,你叫我哥,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哈巴狗马上说:“老百姓说的好,有志不在年高,虽然我比你大,可是我没你有能耐,叫你哥我心甘情愿。”
哈巴狗也是从旧社会走来的人,解放前家里做点小生意,他也跟着学会了油腔滑调,看人戴帽子,又因为从小跟着家里人做生意,养成了馋嘴懒身子只耍嘴皮的习惯,解放后,干不了生产队那些出力的活儿。
他跟他兄弟两个,每一年出的工是最少的,挣的工分也是最少的,分的粮食也是最少的。
但是俗话说得好,车走车路,马走马道,虽然生产队的生活很苦,兄弟两凭见风使舵的本事,都娶到了同样成分不好,也干不了重活却娇弱漂亮的的媳妇。
接二连三地生了孩子,为了维持生活,这两人便跟社会上那些混混混在了一起,赌博成性偶尔也偷偷摸摸的。
但是这两人嘴巴甜,会哄人,就算是日子过得米缸面刚见底,一家人也没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