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回头看万疆媳妇的情况,就听到身后传来凌厉一声,是对他前儿媳的,
“东东他亲娘,你已改嫁多年,跟葛家早无半点关系,你可以去联防队问问,死赖烈士前夫,私吞多年抚恤金,虐待烈士遗孤,够你坐多少年牢?”
“你放屁!俺哪里虐待东东!俺也是建国的遗孀,俺拿他的抚恤金咋不能拿!俺们家的事,关你屁事,俺看在万疆同志的面子上,敬你一声贺三嫂子,俺上次的账没跟你算,你个贱东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管到老娘头上来了!”
邋遢妇人一下就原形毕露,但骂归骂,却没有上前打唐安宁,是被唐安宁说得心虚了。
无需唐安宁多费口舌,再只跟葛老提醒一句就行,“葛老,你拿离婚文书和这么多年的抚恤金取款凭证,带着这孩子去联防队报案,虽说不够枪毙,牢底坐穿是不在话下……”
“扑通!”
“爹!爹你不要去报案!儿媳也是被逼的,是儿媳改嫁那家人非逼着俺拿抚恤金,虐待东东,俺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就打死俺。儿媳知错了,儿媳不该改嫁,但建国死的时候,儿媳才二十岁呀,还那么年轻,叫俺怎么守这么长时间的寡,俺也是不想带着孩子连累您二老。哪成想改嫁给了一个畜生,儿媳也是苦命人啊。爹,求你饶了儿媳,儿媳马上走,马上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们,再也不来了……”
跪着不停磕头,而后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那跑几步摔几步,滚得满身泥巴的狼狈样,路过看见的人无不投去同情的目光。
有些人还看着唐安宁这边窃窃私语,说唐安宁一外人多管闲事,做事绝。
也有说葛老平常看着通情达理,看来也是人面狗心,自家当年非要接一个媳妇回来,孩子生下没两岁就死了男人,是个正常人都是要改嫁的。
谁愿意年纪轻轻就守寡。
自己生的孩子还不是随自己怎么养,打死好骂死好,都是做娘的权利。说葛老前几年不过问,现在想要给自家留后,就赶尽杀绝,争起孩子来,太不要脸。
说得葛青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脸没地挂。
唐安宁将自己刚才被石头割流血的手藏在身后,怕小元宝看见,多嘴还奉劝葛老一句,“葛老,我刚才说的不是吓唬人,你可以去报案让你前儿媳牢底坐穿,不然以后你们家还有不得安宁的时候。”
而后看了一眼那不知道看着哪里,跟以前一样没多少神色的渣男小子,朝葛老冷冷丢下一句,“我刚才救您一命,算是还了您以前救我家万疆小时候的一命,扯平了。您也看到我家娃娃们都不是太喜欢你家孙儿,以后还麻烦您多看着您家孙儿点,别让他接近我家孩子们,特别是我闺女。”
说完,将小元宝放下来,牵着他走,一只手抱起来还是费劲。
手也还是背在身后,等血不流了,再放衣兜里去。
不能让孩子们发现。
但刚走两步,唐安宁就感觉放在背后的手,被什么人给拉住了。
本能立即甩了开。
回头才看清,是那个渣男小子,被她的大力甩到了地上。
旁边还掉落着一个带血的小手帕。
是刚才擦了她手上血的。
心机小子又在耍诡计了。
没等唐安宁恶狠狠地要开口凶人,那小子又快速爬起来,捡起手帕又跑到她面前,竟然直接拉过她的手,以唐安宁都没看清的速度,将她受伤的手包扎好。
而后快速往学校的方向跑走了。
速度之快,让唐安宁还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抬手看包扎的手帕,还是系的一个蝴蝶结。
果然是渣男中的战斗机,才这么小,就懂这种专骗女孩的伎俩。
生气地胡乱扯掉。
“娘,你手手怎么啦?”小矮球小元宝踮着脚张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