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万疆也不道明唐骁年不可能愿意过来,至于老头怎么没来,肯定是被什么事或者人给绊住了,不然他肯定是第一个奔过来的。
只边给女人擦眼泪,边耐心哄道:“部队有习俗,每年过年司令都得留下陪着没回家的同志们一起过年。至于唐骁年,他又还不认识你和孩子们,他又是个比我性格还孤僻的闷葫芦,自然不会跟过来的。”
这样哄着,女人才好了些。
一好呢,就得寸进尺,拉着贺万疆问些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那他过年后也不会走,以后我还是有机会见着对不对?”
说不对的话,女人肯定又要难过,说对呢,贺万疆心里不爽。
就磨蹭着不想回答。
当然换来女人的更加生气,又对他开打。
软绵绵的拳头,却简直要命。
这样下去,他也不方便出去呀。
可不是他磨蹭着不出去,外面突如其来的客人就不会进来的。
很快就到了院子门口。
“奶奶小心门槛哦。”
很快就进了门。
吓得正生气捶打着他的女人,眼泪一抹,快些钻进了被子,而后小声有条不紊地给出了应对办法,
“老公,你快些从后门去浴室,把热气散了再出来,外面交给我。”
贺万疆知道这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女人有办法处理。
但此刻的贺万疆,随时都在动情边缘徘徊,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将他勾进让他们沉溺的深渊。
女人也看得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尽量避开他的视线,着急催他,
“快去呀,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
贺万疆不想让她担心,就按她说的来。
但出门前,还是忍不住上前深深吻了一口,摸摸她的脑袋安慰,“不用太紧张,闫姨人很好的,她又是医生,懂……”
“哎呀,我知道,你快走!”
唐安宁都快被这笨男人给急死了。
现在来的是医生吗,是他的闫姨吗?
不是。是她妈,是他们的长辈。
这笨男人,只怕被满脑子的不安分心思冲昏了头。
一个劲的磨蹭,舍不得走。
让她身上的火气也消不下去。
这样下去,再有办法,也要露馅呀。
好在在她又真要发脾气的时候,男人总算出了门。
但那因为昨晚加今早运动量过大,导致走路不稳的样子,又让她既臊得慌,又担心,又着急。
真是服了他们自己,要么忍着,半个月不碰。
要么一次性把半个月的都补回来。
以后再也不忍了。
唐安宁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那个还满脑子充斥着回味的某人呢,就从不后悔。
只后悔忍了半个月,没有天天这么运动。
不然,他的腿哪至于现在吃不消,走路打晃,怪丢面子的。
扶着墙,才得以走稳。
好在后门离得近。
大宝他们还在带着闫姨参观院子。
他溜走不成问题。
只是,前提是。
“呀!爹,你起床啦?是要去厕所吗,我扶你呀!”
前提是没有二宝这傻小子在。
贺万疆赶紧加快速度。
奈何。
哪有几十年的军人女同志速度快。
“万疆,丫头呢?”
第一句话,不是问他腿恢复得怎么样,而是问女人。
让贺万疆,不知道为啥,心底有丝丝酸涩飘荡。
但当然还是被紧张给吞没。
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这么紧张。
额头汗都流了出来。
僵硬回头,老实称呼人,“妈,那个、那个安宁还在睡呢?”
也没注意到自己喊的什么称呼。
只感觉额头的汗不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