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想到埋藏于擂台青瓷地板上的蛊虫便心有余悸,历来南疆便与岳国不睦,此番金氏跋涉岳国,不过是受邀诸多小国,方才来一探究竟。
倘若于长元山林中未曾与柳南依相见,也未曾听及她隐晦的叮嘱,那么想来第一场比试中,所引蛊虫疯狂袭击的目标便会是岳国太子南慕容。
这般想来,定是有人想借他们金氏之手除掉何人,这般处心积虑,足以见得背后之人有多深的城府心计。
“当日我们二人于擂台处无意瞧见了地底下藏匿的蛊虫,因不明这蛊虫是否藏毒,便暗中记下此处留以观察,不曾想事后竟牵扯出如此多的风波。”
柳韵想起前些日子之事,也略心有余悸,柳千雅如今尚不知踪迹,她所修行的秘法乃是岳国所禁之术,一旦融血相习至疯魔的地步便真的再无回头之路。
“今日是来还郡主一个人情,晌午过后,我便要与兄长一起回南疆了,日后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金灵儿说完此话,便起身向柳韵与长乐辞别,长乐起身将金灵儿送至厢房外,与她悄声说了几句话,便目送着她缓身离去。
随后长乐轻掩上了门,接过翠荷刚端来的汤药,淡然一笑,“你下去吧,我与韵儿有话要说,你不便在侧。”
翠荷蓦地一怔,待看向柳韵默然点头,这才略微福身退了下去,离开之际,她将搁于桌前已经放凉的茶壶端走,盘算着待会再为二人斟一壶热茶。
“韵儿,这些日子都不见你笑了。”
长乐虽寻常时日瞧着嘻嘻哈哈,但却自始自终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她见柳韵这些日子一直心事重重,不免柔声问道:“可是因为镇南王的事?”
见长乐作为局外人都看得如此清楚,柳韵只得缓缓叹了口气,略略点头后,执起腰间的那枚质地上乘的玉珏,凝视了许久,这才朱唇轻启,
“如若我孤身一人独在这京都,兴许我可以孑然一身追随他前往镇南王城,可我自始自终都牵挂着的却还有我娘,我娘病垂半生,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怎忍心我远赴镇南边荒。”
长乐从未听过柳韵说如此沉重之话,秀眉微拧,认真而安静地倾听,沉寂了好半会,这才与她说起她潜藏于心底深处的秘密。
“韵儿,我曾经也深爱于一人,他曾乃是我冷月国最英勇的将军,驰骋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提及自己的意中人,长乐的眸子里都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她二人曾一起共度过诸多难忘的日子,直到冷月国遭遇外敌相侵,将军远赴沙场,自此之后便杳无音讯。
直至三年归期,将士带着他的骨灰返于冷月国故土,大雪纷飞的古道上,她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眉眼上全是霜雪。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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