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阿婧，到底是仙女，还是魔女，城中谈论的人也多，但，只私下说，不敢摆到明面上来谈。
这也很正常。
没见？法海都打不过吗？
而且，~~。
仔细想想呀，阿婧不只没危害到大家，还帮助了很多人。
美丽。
善良。
高贵。
强大。
这些传说中，仙女才有的特质，似乎都有。
百姓被安抚下来。
常州府！自成小国。
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府城周围四座县城，现在是段风地盘。
“吾皇，常州兵卒，已经把守要道，防范朝廷攻打，可是常州的府库里，没多少粮食。”新提拔的将军，恭敬道。
“无妨，省着点吃。今年的庄稼，已经种下去，再过几个月，便会丰收。以后，不用再给朝廷纳粮，进贡。常州府不出意外，只会越来越富裕。”段风淡淡道。
“是！”将军应声。
“对了，顺便张贴《招贤榜》！传告人国。皇帝和太子无能，要给匈奴屈膝求和，这也是收揽人才的一个机会。打出旗号，就说朕的常州府，有天兵天将守护，不惧妖氛，更不怕匈奴。他们会来的。”段风说道。
“臣这就去办。”
无不应声，匆匆而走。
段风轻笑道：“以皇帝和太子的怂样，虽然常州府没多少兵卒，但，由于天兵天将威慑，他们大约不敢出兵。”
‘~~~’主系统。
宿主，这肯定的呀。
凡人，面对修士。
怎么能不怕呢？
“相公，怎么处置这两个小。蹄。子。”段风回到后院，就见白素贞和小青，一脸凄苦，跪在院当中。
阿婧风轻云淡的笑着问。
段风：‘你说了算，我没什么意见的。’
“行，那就用家法，把她们两个妖女，狠狠的重责一百大板。”阿婧坏笑道。
拍拍手。
嗡——。
八号当铺的躯壳闪现，行尸走肉，双目无神，行动僵硬的搬来两张春凳，还有板子。白素贞。小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可奈何，以及酸涩，抬眸，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段风，可惜被无视，目光转向阿婧，闪过一抹隐晦的嫉恨。眼瞳中的恨意，快要竖起来，还不得不起身，伏趴春凳，恭领板责。躯壳没有思维，不存在怜香惜玉，阿婧说狠狠重责。它们当真用力，一五一十的板板痛笞。姊妹俩当着段风和阿婧的面，直疼的死去活来，眼泪刷刷的，可惜被按住肩膀，脚踝，挣扎不开，只是柳腰扭摆，受责处左撅右扭，摇晃连连。那个样子，可怜楚楚，狼狈极了，自尊心和矜持，早就被板子打掉。至于骄傲什么的，更不存在。
她们也不是高贵的神女。
只是女妖。
何况，~~。
即便神女，贬入凡尘，没了法力，挨板子。
也会疼的这样。
死去活来呀。
白素贞没啥自尊和脸面，卑声求饶：‘夫人，哎呀，就轻饶了妾吧。’
‘妾知道错啦。我们姐妹也是被逼的。’
‘再也不敢了，别打。’
‘疼死啦。饶命。’
‘~~~’
小青更是哭喊：‘小青求夫人开恩。哎呀——，留我一条贱。命。吧。’
‘呜呜，疼呀。
妾恪守家规，再也不犯错。’
‘老爷，哎，夫人别再打板子啦。’
‘贱。妾实在挨不住啦，疼哇。’
‘活活打死小。蹄。子。了。’
‘哇哇——’
疼到极处，她们哇哇大哭，撅高伤处丢丑，脸面和自尊早就不在。
也就无谈矜持。
打完一百大板。
没了力气。
跪下来。
白素贞哭道：‘妾白素贞。谢夫人严惩，赐以家法，重重责罚一百大板。妾再也不敢犯错啦。’
小青也道：‘妾也知罪，挨了夫人的一百大板，小青疼的死去活来，早就长记性，再不会了。呜呜，小青谢夫人家法伺候，赏妾狠狠的一顿板子。’
“这样才像话，相信我，观音菩萨也保不住你们，有什么小心思，定要藏好，让我发现，再赐重责，绝不姑息。”阿婧笑道。
她虽然在笑。
而且，~~~。
特别的美。
在旁人眼中，却是魔鬼。
“妾不敢。”白素贞忙道。
小青：“贱。妾谢夫人宽恕。”
‘跪着吧。’阿婧发话道。
“是！”恭敬应声。
段风和阿婧，携手转身。
匆匆而走。
‘~~~’小青。
白素贞：‘~~~’
在痛恨的人面前这样，真是诛心啊。
挨板子的折磨。
还在其次。
主要是，~~。
没啥希望。
观音菩萨交代的任务，毫无进展。
似乎一切，都被克制死死的。
实力。
还是自己有实力的好呀。
阿婧。
不就是比她们强大嘛。
心里很明白，问题的要害和关键在哪，差的，便是实力，可就这个差距，是她们无法弥补的。
而且，这是凡俗界呀。
阿婧居然能？
施展法力。
忒强大。
规则，~~。
没啥用。
是的，凡俗界至多只能允许法海那样的实力，白素贞和小青呢，虽说出身修真界，但，也不是天仙。
还在仙之下。
所以能，~~。
阿婧的实力，远远超出凡界极限，竟然没有引动天罚，实在匪夷所思。
‘姐姐，这怎么办？’小青。
白素贞：‘等一等吧，以后再说。
魔界既然有转世魔童，还有魔女，这样的修为，肯定有所图谋。这个图谋，不会只在凡界，她们早晚会踏足修真界。
等那个时候，观音菩萨和如来佛，是会出手的。’
‘~~~’小青。
还能怎么办呢？
暂时忍一忍。
蛰伏而起。
要成仙。
好难。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便苦哈哈的，承受折磨。被阿婧整治的服服帖帖。邀宠献媚的狐媚子手段，跟段风用，效果不佳。而且，每次用过后，阿婧还要收拾她们一顿。反之，若是不用，段风不悦，那便更赐重罚。
总之，苦不堪言。
度日如年的呀。
‘菩萨，~~’也曾偷偷用符箓。
联系观音菩萨。凄然诉苦，处境讲了一遍。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皱眉道：“这些，只是成仙路中，区区的魔障而已。白素贞，你们现在打不过，便不要与之正面作对，但，经常汇报魔女和许仙的情况。”
“是！”白素贞应声。
‘~~~’小青。
‘嗡——’
观音菩萨消失。
姐俩儿对视。
没甚么用。
每次，~~。
就说一些心灵鸡汤，大概意思，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妖上仙，让她们忍一忍，坚持下去。有朝一日，肯定会点化成仙，得成正果云云。
简直就是敷衍。
外加忽悠。
她们也~~。
不傻的。
‘法海那秃驴，倒是好机缘，竟然被如来佛，顺手抓走，带去修真界。’小青嫉妒道。
白素贞冷笑：‘小灵山圣境，强者如林，他一个天仙都不是的凡界之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在凡界，他修为最高，如来佛才选择他给自己做事。到了修真界，他修为垫底。有什么值的如来看重。踏足小灵山，法海从前的鲜明性格，必不复存在，和别的小僧一样，苦苦煎熬，要在底层为了资源而挣扎。也会为罗汉随手赏一点东西而高兴。更会卷入，小僧之间的是非之中。成为小灵山，最常见，也最多的小僧。似这种小僧，在小灵山，有四亿八千万之多。就像是凡界的奴仆，伺候主子！干的，都是最累的工作，诸多辛劳，才能分到一点点资源。想熬出头，就要有背景，有机会。你以为，法海会有？在凡界，他的资质、毅力，是万里挑一！拜入小灵山，他那样的，一抓一大把。’她倒是看的很明白，不无嘲讽。
‘既然这样，那观音菩萨坐下，不也是一样？’小青问。
‘差不多。’白素贞沉默。
‘点化成仙，还有什么用？’小青道。
白素贞：‘~~~~，拜进去，才有机会。’
仙路茫茫，大家皆是如此苦苦挣扎。
慢慢求索的。
不说她们。
便是，~~。
很多天仙，玄仙的修为，也只是大能的仙婢。
做的工作是伺候人的活儿。
没甚么尊严。
可，还是有无数的修士，往大能身边靠拢。
因为，跟在大能身边，有个庇护。
接触高层次的机会，也多。
总比在外面瞎混好的很。
‘姐姐，你，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小青灵光一闪，早就不满于观音菩萨。突然道。
‘说说看。’白素贞皱眉。
‘你有没有考虑过，倒戈相向，真心降服许仙，照观音菩萨和如来所言，许仙觉醒，会给修真界带去灾劫。这说明，他不怕如来佛、观音菩萨。如此，姐姐与我，为何舍近求远。若是许仙觉醒宿慧，给他做妾，当个身边人，总比观音菩萨麾下，当一个普通的仙婢强。’小青道。
‘~~’白素贞。
目瞪口呆的呀。
妹妹，你居然？
有这种想法。
不可思议。
但，~~~。
听起来匪夷所思，大逆不道。可仔细一想，未尝不是这个道理，她敬拜观音菩萨，可不是什么信仰，而是为了机缘，点化成仙也好。
以后，听讲佛经的机会也罢。
皆为自己考虑。
那许仙。
阿婧。
‘姐姐，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如今许仙是凡人，身边也只有一个魔女。咱们追随左右，以后进入魔界，只要不出差错，大约也是其身边的魔婢。相当于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这可比当个普通仙婢，强太多。’小青怂恿道。
她早就不想听观音菩萨说教。
实质的好处，并没有。
反而为她吃苦受罪。
‘让我想想。’白素贞。
小青的话，她何尝不知。
没有心动是假的。
换谁也心动啦。
直接成为大能身边的贴身仙婢，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大宫女，有时候，比很多不受宠的嫔妃，地位还高。几乎相当于一步登天，这种机会，实在难得。可是，也有危险，万一许仙，不能站稳脚跟呢？
让观音菩萨，灭了。
那该咋办？
是这儿。
纠结。
无措。
忐忑。
心怦怦。
坐立不安的。
白素贞给小青讲了自己的顾虑，这其中的利和弊。
小青道：“怕什么，不如赌一把。”
‘~~~’白素贞。
细细的思考，商议。
最后，做了决定。
突然有一天，主动找来。
跪在阿婧脚下，匍匐叩首：‘夫人，我和小青~~~’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将观音菩萨的交代，甚至法海和如来的事情，和盘托出。姿态摆的很低，说自己已经认识到了错误，知道观音和如来，斗不过许仙和夫人，以前，是自己有眼无珠，被观音菩萨的话夺了心窍。现在迷途知返，请求阿婧收留，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小青还说了一大堆，讨好的话，极尽恭维之能，眼巴巴抬眸，眼中全是祈求。
特别特别卑微。
但，~~~。
以前的这样，是为观音菩萨的任务。
现在，为自己的前途。
倒更显出几分真诚。
“你们两个，还挺聪明的。不过，区区两条小蛇，有何资格追随我家相公身边。你们配吗？还有，我为何给你这个机会？”阿婧淡淡道。
“求夫人开恩，我和妹妹，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而已。白素贞愿意当夫人的仙婢。伺候左右，听凭差遣。”白素贞哀求道。
小青：“小青愿为夫人和老爷的洗。脚。婢。”
“既然如此，这样吧。能通过考验，便赐你们一个缘法，那也无妨。你们可知，对蛇妖来说，最好的路，不是成仙。”阿婧居高临下道。
“还请仙子赐教。”白素贞忙问。
自动把阿婧归类为仙子，毕恭毕敬。
阿婧道：“最适合的路，是化龙！鲤鱼修行，越过龙门，便可化龙。强大的龙族，与仙佛神圣并列的，地位不低。我这有一部《化龙诀》，这是其中第一层。甲子年内，我和相公，处理完凡界的庶务，便会踏足修真界。在这段时间内，你们若是能修炼成功，完成这第一层，化而为蛟。那还资质尚可，就跟在相公身边当个仙婢，做个贱。妾。吧。”她高高在上，是恩赐的语气，仿佛施舍给小猫小狗玩具一般。
《化龙诀》第一层。
变作两枚玉符飘于空中。
“妾谢夫人。”连忙道。
白素贞和许仙，如获至宝。
《化龙诀》！
当然是段风曾经放在八号当铺，诸多功法中的一部啦。
阿婧不修炼，但有时候，也会看看。
在这个小位面。
没有真龙。
“相公！或许再过不久，你就要有两个龙女，一左一右，小心的伺候，开不开心。看我，对你好吧，旁的人哪会给你培养小妾。哼。”阿婧邀功的道。
段风：“是是是，娘子你最好了。”
“那可不。”阿婧俏声道。
其实，她根本就是折腾她俩。
白素贞。
小青。
若真的化龙，以后便收在八号当铺，作为仙婢。
给自己端茶递水。
也是不错的。
反正，~~~。
段风对这样卑微的女子，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威胁不到自己地位。
“相公，又有人来投奔啦？”突然之间，阿婧随手捡起一封书信，笑道。
“是的，皇帝和太子，屡屡朝匈奴低头，卑躬屈膝，那些文武大臣，和贵族，早就被压弯了脊梁。只知求和，一位忍让，匈奴单于的胃口，越来越大。而匈奴要的东西，最后都是要压在百姓头顶的，很多城主，地方官，苦不堪言。对上边，无法交代，在百姓心中，也是恶吏。两头不讨好，而我们的出现，给了他们另外的选择。所以，常州府附近的几个州府，府台大人与将军，商议之后，便自动投奔而来。宣布加入我们这边，与昏聩无能，软弱可欺的朝廷，划清界限，势不两立。”段风笑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胜。”阿婧。
“窃天地人心，说的就是如此。”段风。
‘~~~’主系统。
而接下来的事实，还真是这样。正如段风所料，皇帝和大臣，怂的很，连匈奴都不敢打。
更遑论，段风这边。
他可有天兵天将。
附近州府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