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陆唳洐脸上的冷意不觉越发明显。
“怎么,很意外?”
他冷哼一声,故意又向陆修宜的面前走了一步。
由于陆唳洐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和冷厉,以至于吓得陆修宜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旁边的两名保镖不防备他会突然向后退,手上一个没有扶住,陆修宜便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见他倒在了地上,刚要弯腰去搀扶他起来,旁边的几名黑衣保镖突然用手里的武器对准了两人的脑袋,示意他们别多管闲事。
二人看到走廊里全都是陆唳洐的人,而且这些人各个都持有武器,顿时吓的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陆唳洐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陆修宜。
像看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那一瞬间,陆修宜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难看。
他在晋市做了二十多年的王,也快活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提到他们陆家,提到他陆修宜,无不带着敬畏的语气和恭谦的姿态。
这些年,他就像是晋市的皇帝,别说狼狈于此,就是白眼都没有遭到一个。
可眼下,他不但形象狼狈的跌倒在地,无人搀扶,甚至还要被人如此羞辱,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
咬了咬牙,陆修宜强撑着一口气,连忙用手撑着地,打算从地上爬起来。
可他的手才落到地面上,一只程亮的皮鞋瞬间便踩了上去。
是陆唳洐,故意踩住了他的手。
“啊——!”
陆唳洐的鞋子,在陆修宜的手掌上碾了几下,疼的他顿时痛苦的喊了出来。
“这就疼了?我妈当年承受的痛苦,比你这要多一万倍!”
想起十年前他和母亲被陆修宜和夏雨凝这对贱人害死的惨状,陆唳洐的眸子,顿时阴冷无比。
陆修宜缓了缓情绪,勉强抬头看向陆唳洐,向他开口求饶,“唳洐,你听我说,当年……当夏雨凝杀害你们母子的事,我并不知情,所以……”
“所以,你觉得自己可以逃过这一劫对吗?”
对他毫无力气的狡辩,陆唳洐却只报以更加冰冷的笑。
这笑,看的陆修宜心头直颤,仿若见到了死神。
“我并没有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可那些真的都是夏雨凝背着我去做的,我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唳洐,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咱们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只要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了活命,陆修宜连忙跟陆唳洐使用权宜之计,打算用亲情感化他。
但陆唳洐的心,早已在十年前那场车祸中连同母亲一起葬送在悬崖下,早就死了。
“补偿我?好啊。”
见他自己开口求饶了了,陆唳洐冷哼一声,伸手从高城的手里把一份股权转让书扔到陆修宜的面前,示意他签字。
“签字,字签了,我饶你一条狗命!”
他示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