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址跑了的事云扶月没多说,只跟夜凌渊等人说了一嘴,到底这人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在见识到恒河秘境里面一帮怪物之后,她也就放平了心态,没有那么不服气了。
既然拿到了药方,云扶月不多磨蹭,每日按时服药,按照自己平常的运功方式调整了半个月,体内那股难言的暗流才算是彻底消除。
林鸿志下落不明,云扶月不想多耽误,养好了伤,一行人就收拾了行囊,准备前往夜王朝。
在临行的前一天,一只巴掌大的翡翠色小鸟扑闪着翅膀飞进了太平庄的院子。
“南门羽的信?”
云扶月进门,视线落在夜凌渊手中的信上,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站在窗边那只翡翠色小鸟:“这么冷的天,这鸟是怎么飞过来的?”
北玄寒域常年大雪,就是常人在外一会都会被冻透,更别提是这么一只小鸟了。
“这鸟是用了特殊秘法淬炼过的,不惧严寒与酷暑。”临风主动开口解释,又想到什么,看了夜凌渊一眼,“这是我们那边的秘法,云姑娘若是想要的话。”
“等到夜王朝再说吧。”云扶月走到床边,深处一根手指戳戳这鸟肥嘟嘟的胸脯,笑了,“这鸟看着呆呆的,还能认路,真有趣。”
她这么说,门外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和畅公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云姐姐,你说什么有趣?”
话未落,她双眼一亮:“好可爱的小鸟。”
和畅公主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当下小跑过去,和云扶月一起逗弄起了小鸟。
另一边,夜凌渊拆开信笺,大致扫了一眼,脸色不变,眼底暗光闪动,最后将信递给临风。
“怎么,南门将军说了什么?”云扶月回身,看向夜凌渊。
男人偏头,轻轻摇头:“也没什么,左右是京城的形势。”
二人说着,没有注意到一旁和畅公主在听到南门羽名字时微僵的身子。
“你可别骗我,我不看就能猜到,你这么任性妄为的宣布婚事,现在京城已经翻了天吧?”云扶月放开小鸟,走到临风跟前,接过信看了一会,眉头慢慢皱起,“你还说没事。”
这信上说寥寥几句,乍一看没什么信息,但单从京城几大世家的反应来说,只怕夜凌渊回京后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不过,云扶月翻开第二页,看向和畅公主:“和畅,你六叔问你好呢。”
和畅公主身子一颤,眼底涌起几分复杂:“六叔,他知道我在这里?”
“临风传信的时候顺手写上了。”云扶月走到和畅公主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你不想理他,以后就不告诉他了。”
闻言,和畅公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许多,尤其是被皇甫翼绑在漆黑的麻袋里,她害怕的不行,那时候……还是希望六叔能出现救她出去的。
毕竟从小到大,皇宫内无人愿和她亲近,只有六叔不嫌弃她,这么多年一直护着她。
或许,那时候她不该和六叔吵架。
和畅公主断断续续的想着,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