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渊眼神一暗,反身将云扶月压在身下,手指勾着她的头发,声线低沉磁性:“怎么个兴奋法,不如给本王演示一遍?”
这男人简直没个正形。
云扶月心里暗骂一句,红着脸转过头:“你少不要脸了,我说的兴奋,是指终于找到头绪的兴奋,不是你这登徒子想的兴奋。”
虽说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些,但云扶月也说不清楚,她心里淡淡的愉悦来自哪里。
夜凌渊深深的看着她,视线仿佛都自带了温度:“可刚才是你自己往我身上倒的。”
“我往你身上倒你就接着么?”云扶月不服气的反问,顺手勾住男人的衣襟,那么一扯,“我看你就是定力不行。”
他的衣襟本就松散,此刻稍一用力,几乎半散开,露出了胸口若隐若现的,雄浑有力的肌肉线条。
云扶月看到眼前的景色,脸更红了,偏还舍不得挪开眼,一副光明正大女流氓的样子。
夜凌渊唇角微勾:“喜欢?”
“当然喜欢。”云扶月面不改色,趁着夜凌渊不注意,主动吻上他的唇,“咱们摄政王长得帅,身材又好……”
后面话吞没在男人汹涌的吻中。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到最后还是夜凌渊落荒而逃,显然是找地方洗澡去了。
云扶月翻了个身,眼角带着媚意,半散开的长发落在肩头,盯着窗外男人走远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浅笑。
今日见到云家人的烦闷一扫而空。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庆幸起来。庆幸当时在镇北侯府对夜凌渊伸出了援手,更庆幸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男人来了夜王朝。
就算云正罡和云正奕真的是太上皇的人又如何?就算她隐隐猜到当初与夜凌渊的见面很可能是太上皇设计好的又如何?
就算小宝……很可能是云家人特意豢养的,又能如何?
她不怕,也无所谓。
小宝是她的宝贝儿子,夜凌渊是她爱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云家人……
云扶月冷冷的舔了舔唇角,既然当初说过了再相见就不会留情,那现在撞到了,她也不介意给他们找点麻烦。
又过了一会,门外忽而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渐进,房门被敲响:“月儿,你在吗?”
云扶月一愣,整理好衣衫,下床开了门。
门外,陈安年依旧是一身灰衣,长发披散。
见到她开门,陈安年慵懒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视线隐隐落在云扶月还有些红肿的嘴上,复移开目光:“你开的药,我吃完了。”
说完,他自顾自的进了门,坐在桌边,拨弄着有些暗的油灯,声音低低的:“我的经脉好像好了许多,但是仍然没有内力。”
他似乎真的是来询问病情的,云扶月卸了几分防备,顺着陈安年身旁坐下:“你伸手,我探一下。”
陈安年伸手,云扶月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室内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