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老钱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公孙先生,林少爷是云小姐的朋友,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不可么?”
公孙中岁长出一口气,对着老钱拱了拱手,一副谦虚模样:“别的法子或许有效,但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我们耽搁不起。”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完全是为了大计着想。云扶月挑了挑眉,直觉这人是在针对自己。
她有点无奈,真不明白这些男人对她哪里来的敌意?
仅仅因为她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换座位?
公孙中岁端起手边的茶杯,浅笑着抬眼:“云小姐觉得呢?”
云扶月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云小姐是舍不得林鸿志?”公孙中岁步步紧逼。
“要知道,控制林家,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就是杀了林鸿志。没有了把柄,一来我们不受桎梏,二来林家更好掌握,云小姐是摄政王的女人,也该明白,为了大计,必要时候,可以牺牲一些不必要的人。”
夜凌渊眯了眯眼,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云扶月勾了勾他的手心,摇摇头。
而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坐直身子,漂亮凌厉的凤眸直直的看向公山中岁:“你似乎还没明白一件事。”
云扶月从腰间摸出一块硬质的令牌,随手甩在桌子上。
深红色的令牌在桌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不偏不倚,停在了公孙中岁面前。
众人的目光紧跟着那块令牌,但见上面刻着精密繁杂的花纹,正中央用楷书写着三个金色的大字:镇北侯。
镇北侯……
公孙中岁脸色微变,不解其意:“云小姐,你这是何意,是想用身份压我么?”
云扶月嗤笑:“我用身份压你,又如何?”
一句话,公孙中岁哑口无言。
“公孙先生,你说我是摄政王的女人。”云扶月想反驳这句话,顿了顿,想到身边的醋坛子,到底没否认,而是转移了话锋。
“从进门起你似乎就对我的身份一再轻视,我懒得与你计较,你却蹬鼻子上脸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给脸不要么?”
公孙中岁脸色一黑。
云扶月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似笑非笑:“我是耀阳的镇北侯,小陛下的老师,今日来摄政王府是寻求合作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三翻四次提议弄死我要保的人。”
云扶月诡异的笑笑:“我说话,你当放屁?”
“你信不信,单凭镇北侯的身份,我今天就能先弄死你?”
“你——”公孙中岁的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又变紫,整个人气的不断颤抖。
他是个读书人,一向习惯文绉绉的说话,哪里想到云扶月上来就骂,一时间只觉满腹学问化来化去,竟组织不出一句可以反驳云扶月的语言。
本就安静的空气这下是彻底死寂了。
众人的视线在云扶月身上转到公孙中岁身上,最后又落在摄政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