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厉晟单手摸了摸胡须,老脸上扯出一个菊花般的笑容,“既然云扶月的魂魄的确不在体内,那么……”
他遥遥看向首位上的太上皇。
云扶月自然也跟着看向了夜星晴。
安静的大殿内,夜星晴微微勾唇,儒雅的脸上浮现一抹阴蛰的冷笑。
“那女人在他心底极为重要,这半数势力他一定会换。”夜星晴看向云扶月,“你继续去摄政王府试探,等时间成熟,朕自会派人去接洽。”
也就是说,现在所谓的然云扶月去摄政王府交接势力,也不过是名义上的试探罢了。
面对夜星晴的目光,云扶月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了,没事就下去吧。”简单的和云扶月交代了几句,夜星晴重新闭上了眼睛。
“晴涵告退。”
云扶月垂眸,恭敬的给夜星晴以及厉晟行了个礼,随后退出了祈年殿。
出了祈年殿,那股压在心头的烦闷才一扫而空。云扶月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已经逐渐升起。清晨的凉爽开始褪去,空气中泛着丝丝炎热。
“似乎每次去祈年殿,心里都很不舒服……”云扶月一边往台阶下走,喃喃自语,思绪万千,“难道这祈年殿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自古武林江湖之间,有正派就有邪教,正邪相对而立,在不为人知的层面隐隐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各个门派间都有自己独有的东西,也有某些人能对邪物分外敏感。
比如拥有了长冰剑的云扶月。
长冰剑自身就是至纯至正的存在,作为长冰剑的主人,云扶月对一些与之相反的东西有所感应。
也因此,云扶月每每进入祈年殿时都能感受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想到厉晟那诡异的不死之躯,云扶月心头隐约抓住了一点微妙的感觉。
或许……厉晟的身上的特殊之处,正与某些江湖上的邪教有关。
这个想法犹如雨后春笋,虽只是露了个头,但却好似一团杂乱的毛线有了末端,一切都串了起来。
“先出宫吧。”云扶月将那点想法暂且压下,唇角冷冷的勾起,加快了步子,“眼下,还是要先解决云家的事。”
一路出了皇宫,云扶月坐上云府的马车,吩咐车夫去摄政王府。
与上次来摄政王府不同的,这次,云扶月没在府门口看到莲莹。
除此之外……
云扶月扫了眼钱管家不善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钱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钱管家身后,临风冷冷的看向云扶月,“上次在府内你随意乱闯,被王爷撵了出去,以后这里的大门也不会对你敞开,想要谈判,让厉晟去换个人来吧。”
临风话落,手已经落在腰间。
很显然,他对云扶月的印象很不好,若非顾及此刻在摄政王府门口的影响,他早就一剑杀了她。
“这……”
云扶月看了看一脸疏离的钱管家,以及钱管家身后的临风,一时哑然。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她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