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的眸子眨也不眨的落在了步非址的身上,毋庸置疑,他能来到这儿,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系。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步非址身上游走了一遍,看他刚才与夜凌渊的对决,那次雷劫的伤看来是好全了。
下一瞬,步非址却开口泰然自若的说道,“天真,你将本座想的太好了,他夜凌渊的孩子天降祸胎,本座凭什么要救那么一个孽种。”
孽种?
云扶月弯弯柳眉微微蹙起,冷冽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便久留了。”云扶月想都没想的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朝外走去。
全程没有给鬼医半分缓解的余地。
步非址嘴角无奈的扯起一抹邪魅的笑颜。
“月儿啊月儿,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般亲昵的称呼,自听得夜凌渊一阵不适。
可当务之急是找红袖要紧,他懒得同步非址斤斤计较。
“喝了这个,你的身子会舒服些。”
步非址轻轻大手一摆,在前方桌上的一只瓷碗飘然落下。
方才恢复清醒神志的临风二人看到步非址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作出防备的姿态。
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怪刚一入门,业火他们就误以为自己进入了恒河秘境。
原来刚刚的那一切都仅仅只是幻境。
“王爷。”
临风带领着业火二人双双跪倒在地复命。
云扶月抬起了丹眸朝着夜凌渊的方向扫了眼,从袖中飞出两粒丹药入了临风二人手上。
“你倒是对旁人大方不吝啬,从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步非址毫不避讳自己炽热的目光,紧锁在眼前人儿的身上。
看样子云扶月根本没有打算要喝下他熬煮的汤药。
步非址冷蔑一笑,狭长的凤眼流转落至不远处浑身冰霜的谷檀儿身上。
“你不喝就算了。”
这话,这眼神,意味深长。
夜凌渊端起了桌上的瓷碗,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云扶月的嘴边,“他的汤药还是信得过的。”
旁人无从察觉,步非址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到底是心中无他,纵然自己做的再多,也敌不过夜凌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出奇的是,步非址的汤药不似她先前喝的那般难以入口。微微发苦,更多的是夹杂着丝丝的甜,一碗下去,回味甘甜。
烛火的笼罩下,依稀可见那张小脸上多充了几分血色。
“多谢。”
云扶月说话时,自己都能察觉内力十足。
夜凌渊没有表示,将一切重心都放在了云扶月这,等着她来拿主意。
是走,亦或者是留。
“无心,多情。”
随着步非址的一声喊,他大手扬起,用内力将门口放着的玄铁笼里的两只鵔鸟身上的绳结震开。
无心,多情?
这是他养的玩意儿?
“这可是本尊的新宠,尔等属实眼拙。”
步非址仅仅只是抬了抬手,便将两只鵔鸟召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