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浓重,王府的竹林内,两道身影紧紧的帖在一起。
一个汹涌而猝不及防的吻结束,云扶月忍不住搀扶着手边的男人,手指抚上唇瓣,“嘶”了一声:“你是狗的么?”
话落,她抬眼,却是一愣。
夜凌渊的五官在黑暗中并不分明,眸底的墨色比夜色更浓,深不见底。
“你……”唇瓣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怎的,对上这样的他,云扶月竟然不敢与他直视。她移开目光,小声道:“你怎么了,真生气了?”
一只大手掐住了云扶月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夜凌渊看着她,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说呢?”
云扶月撇了撇嘴,对着夜凌渊扯出一抹狗腿般友好的笑容:“这不是李嬷嬷提起他来,我一时气不过。”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因为屡次被骗而郁闷,没有一点别的意思。
不过很显然,夜凌渊并不这么想。
他的手指带着丝丝凉意,顺着云扶月白皙的皮肤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角。
“以后不许想他。”夜凌渊的眼角带着三分不悦,指腹在云扶月红润饱满的唇瓣上压了压,复又低头吻住,声音自两人相帖的唇瓣中吐出,“什么时候也不准想。”
云扶月哭笑不得。
她有心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夜凌渊却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以这种蛮横不讲理的方式不让她发出声音。
……
一番闹腾下来,云扶月是被夜凌渊抱回梨花院的。
不过这次,男人倒是没有借此在她房间留宿,安抚好云扶月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作为摄政王,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被他这么一顿打断,云扶月没有继续想陈安年的事,躺在床上捂着发烫的脸颊,满脑子云里雾里的,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兰芝准时将云扶月叫了起来。
蓦地早起,云扶月还有点不适应,穿衣服的时候哈欠连连。
洗漱收拾好,兰芝已经着人将早饭布置好了。
“小姐,这是摄政王吩咐厨房给您做的粥,说是补身子用的。”兰芝盛好一碗粥,放到云扶月手边,“您尝尝?”
又让人做粥?
云扶月端起粥碗,拿着勺子搅了搅,忍不住道:“怎么又是鹿茸粥?”
闻言,兰芝也有些尴尬:“摄政王说这粥对身子好,所以……”
云扶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姐,您还是喝了吧。”兰芝见云扶月有些嫌弃,劝道,“这粥是摄政王千叮咛万嘱咐的。”
这么一碗粥,还要千叮咛万嘱咐?
她是离魂了一阵子,但又不是死而复生,再说这阵子她身子健康,到底有什么可补的。
云扶月在心里将夜凌渊骂了一通,皱着眉头,刚喝一口,房门外传来了浅浅而细碎的脚步声。
随后,房门被敲响,一道甜美的声音随之响起:“请问云姐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