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这一掌打的不轻,夜凌渊的嘴角咳了一口血出来,好在身上的药人之毒并没有发作,云扶月给他施了几针,暂时压这种情况。
来不及去管双儿,云扶月被艺卷珠拽进房间里去查看闻人君的伤势。相比较于夜凌渊,他身上的伤棘手许多。
闻人君已经陷入昏迷,趴着被放在床上,后背的衣服被艺卷珠粗暴地用剪刀剪开。
云扶月低头只看了一眼闻人君后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眉头就是一皱。
房梁的重量实在太大,又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还是一根被火烧的通红的木条。
闻人君背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表皮的一层直接被火烧掉,那里的肉此刻焦黑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被烧焦的味道。
“他后背上的所有腐肉必须全部挖掉。”
云扶月皱着眉头说完这句话。现在她也无法判断那根横梁有没有伤到闻人君的内脏,如果有,那事情就麻烦了。
艺卷珠一直守在一旁,听见这话眼圈顿时就红了,满心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
“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双儿呢?”
如果说懊悔,此刻云扶月才是最该后悔的一个,她不该轻易决定请君入瓮,故意引双儿上钩,否则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人已经关起来了,临风他们正在审问。”艺卷珠吸了吸鼻子,指了指床上的人:“他没事吧?”
“性命我能救得回来,可其他的……”
后面的话云扶月没有说完。背上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闻人君被拉进阎王殿,她也有法子把人给拖回来。
只是按照现在闻人君后背的损伤程度来看,就算她尽全力医治,未来的几年时间内,闻人君恐怕也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趴在床上无法动弹。
云扶月知道闻人君虽然不习武,但身为王府的幕僚,又是夜凌渊身边最得力的一个,他的内心一直是骄傲的。
闻人君从没因为自己不会武而觉得低人一等,相反他一直进退有度,默默的做着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如果未来的日子只能趴在床上度过,以他的骄傲心性来说,恐怕比直接让他丧命更难以接受。
“你只管治,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艺卷珠吸了吸鼻子,盯着床上的人忽然神色坚定地说了一句,说完还不等云扶月反应,转头跑出了房间。
云扶月轻叹一口气,暂时抛开脑子里的其他想法,开始替闻人君治疗。
好在那根横梁只损伤到了闻人君后背的一点骨头,云扶月咬着牙,几乎剜去了他后背上的大片肌肤,接着撒上了药粉。
做完这一切,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云扶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迈出房间,外面等着的一群人瞬间围了上来。
“怎么样?”
云扶月的视线扫过,一眼没看见叶凌渊和艺卷珠的身影,便问道。
“王爷和艺卷珠呢?”
“王爷还在审问双儿。艺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还不许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