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一句话是对着夜凌渊说的。
夜凌渊皱了皱眉:“您要暗卫做什么?”
夜凌渊的疑惑也是云扶月的疑惑,两人同时看向太妃,却一时看不透太妃所想。
太妃修长的护甲点在经书的封皮上,眸底波光涌动,透出几分非同寻常的煞气,“你也甭管哀家要做什么,该让你知道的,早晚会让你知道。”
看来太妃一时半会是不愿意坦白什么了。
云扶月抿了抿唇,看向夜凌渊,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在安宁宫坐了好一会,云扶月和夜凌渊出来的时候,整个殿外的大地已经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金色。
大门口,王嬷嬷还在恭敬含笑的送着二人:“摄政王,云小姐,您们慢走。”
“嬷嬷不必送了,以后太妃的身子还要仰仗您多看着点。”下了台阶,云扶月回头,淡淡道。
王嬷嬷立马笑起来:“瞧您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奴是侍候太妃娘娘的,自然处处以太妃娘娘为主,不会有半点松懈。”
她满脸的褶子被日光染成黄色,稀疏的头发梳在脑后,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云扶月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她的笑脸上:“但愿如此吧。”
对上云扶月幽深的眸光,王嬷嬷心头一跳。
可等她再仔细看,却发现面前女子的眼神不过清澈淡然,并未有过多的情绪。
“嬷嬷回去吧。”云扶月开口,不再多言,转身和夜凌渊大步朝着宫里的大路离开。
一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王嬷嬷才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奇了怪了,总觉得今儿那云扶月是话里有话。”她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瞪了眼门口守着的宫女,“都看什么看,还不去给太妃娘娘准备晚膳。”
云扶月和夜凌渊出了宫门,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车夫落下车帘,云扶月立马揉了揉脖子,没什么形象的靠在椅背上。
瞧着她这副模样,夜凌渊不由得失笑,大手接替云扶月的手,替她摁着后颈,道:“看出什么了?”
云扶月抬眼:“你说呢?”
两人没有多说,却都心照不宣的沉了脸色。
“太妃一定是出事了,今儿我给她把脉,总觉得她的脉象太不正常。”
云扶月摘下头顶沉甸甸的宝石头面,回忆着安宁宫的种种,“我觉得跟你们的猜测差不了多少,太妃的变化,和西京太子脱不了干系。”
当日李嬷嬷一路逃亡到摄政王府,就曾经以刺杀她的黑衣人身上的衣料为判断依据,推测这些人不是夜王朝本土之人。
那时候夜凌渊就已经有所预感,今日听得云扶月的分析,他眼底闪过一道压抑着的淡淡杀意。
“皇兄任由西京放肆这么多年,看来等到此间事了,也是时候让西京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了。”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对此,云扶月倒是没什么意见,她眯着眼睛,眼底噙着一抹凉薄:“对游寒锦这种人,就得使用暴力,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你……”
云扶月的声音被街道上忽然响起的巨大轰鸣声打断。
这光天化日的,街上怎么会巨响?
云扶月蹙眉,就听见外面的车夫道:“王爷,小姐,前面是平王在带人修缮宅子,咱们需不需要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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