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胡大嫂就就继续说另一个,说话是缓缓的这人,可一直是在和稀泥的,名儿叫柳五婶,是个啥人都不得罪的。胡大嫂却说,这人才最可恨了。
“其实有的时候麦子妈对咱家的火气,就这姓柳的给点起来的。”
胡五福觉得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几家人,明里暗里,这么多矛盾。胡五福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些事她还是先不想了,反正以后肯定是要常接触的。
胡五福借着那么点儿月儿光把背篓塞进了胡大嫂的怀里,用轻巧而豪气的音调说,
“大嫂,你去点煤油灯,咱悄悄地炒点肉酱。”
“啥?肉?”
胡大嫂直接就喊了起来,胡五福塞给胡大嫂的背篓里,不仅有一大块猪五花肉,还有一个布袋子装的五斤白布。
胡五福一伸手又从炕桌下面掏出一瓶子来,是个玻璃瓶,里面的油是黄澄澄的,在淡淡月光下,还显得挺透亮的。
“嘶……”
胡大嫂不由地倒吸了口气,两只胳膊死搂着怀里的竹篓子,眼睛瞪得有牛大。
胡大嫂咧着嘴,说话也轻轻地,像是能吓着谁似的。就借着这股一惊一乍地劲头,连着问了胡五福好些个话,
“福宝啊,你、你把钱都花了?”
胡五福听着胡大嫂那心疼的声音肉痛的样,心里头就觉着这个大嫂可真好。胡五福就立即摇了摇头,
“我二哥和三哥那的,而且,我还带了几颗大鸡蛋回来呢。”
村里人的鸡蛋,哪舍得自己吃啊。不过胡五福也没怎么在自家听到什么鸡咕打鸣的,胡五福就问胡大嫂,
“大嫂,咱家鸡呢。”
村里人不可能不养鸡的,而胡五福的话刚问出口,胡大嫂立即就“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
“咱家这是土墙,不太隔音。”
其实胡五福觉着还成,她睡觉的时候,压根就不怎么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而胡大嫂却是在黑不隆冬的天色里,越聊越停不下来了。胡大嫂轻声地说,
“咱家算是离老林较近的,这片也就两三家住在村后头了。可村里人,就那几样毛病。”
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听墙角,晚上都没事儿干,擦着黑满村乱蹿。
胡五福觉着这种人是不是吃饱撑的,而胡大嫂却又是“嗨”了一声,
“哪是吃饱了啊,是没吃饱,饿得闲死个人。”
其实胡五福家里,也不是经常性的要吃晚饭的,而在别人家也一样。大多是早上起来要去干活,不管男的还是女的。
男人要下地劳动,干得多,早上吃得多点,好点的。而女人和孩子,吃得少点。
胡大嫂轻叹了口气的同时,胡五福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种声音。
可胡大嫂大概是习惯了,仍然在感叹晚上吃饭太难了。
“福宝啊,你平常不出屋,也不出门,咱奶总要给你煮点糖水鸡蛋啥的。她那两只老母鸡,就养在她屋里头呢。那鸡下的鸡蛋可是有数的,咱家除了你偶尔吃个糖水蛋,剩下的就都卖了。”
胡大嫂其实就是说说家里的情况,但是胡五福听着全是一把把的心酸,晚上连个饭也吃不上,而且胡五福都听到胡大嫂肚子喊了好几声饿了。
“咕咕……”
胡五福咬了下牙,闭了下眼,用猫一样的声音说,
“大嫂,我带回来了五……”
“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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