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便挥手让饴糖离开,道是:“罢了,罢了,男女私情的事我就当做不知情,只要她能好好教会那五十个厨子,私底下怎么见面你也不管了,好好伺候她便是。”
过了一刻钟,饴糖回来给陆阿灼传达信儿:“甯公公晚上要宴请韩大舍,让姑娘多备一席面。”
陆阿灼见她毫无拘谨且神情一派悠闲放松,笑问:“甯公公说些什么了,看把你乐的跟个猴儿似的。”
饴糖抿唇偷笑,“好事呢,甯公公对姑娘十分好说话,唯一的要求便是教会那五十个厨子。”
陆阿灼失笑。
“这年头都讲究个资格,那些厨艺上佳的厨子首要的出路便是进了王府寻个安身立命之地,至于收徒弟这事根本不在他们的人生规划中,即便入了府也得防着别人偷学手艺。
也就我好说话了,让教几个就教几个,完全没有说过个不字,想来甯公公应是看重了我这点好,也才会对我好说话。”
饴糖细细思索,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傍晚忙完了筵席,陆阿灼回到城西小院,一番盥洗后,就来到小书房,饴糖掌灯,她则是在灯下将今天所做的二十四道菜谱仔细记录了下来。
她写完一张,饴糖便按顺序给放好。
写完后,陆阿灼又领了几张纸出来,小心地书写上了封面。
饴糖问她:“姑娘是在写明天的份额吗,我看天色已晚,明早又要早起,何不等明晚再来记录?”
陆阿灼吹干了封面,递给了饴糖看,笑:“你下午说了,甯公公对我十分好说话,我想着既然如此,我也送他一份礼物,方可不辜负他的一份好心。”
定睛一看,纸面上书写了几个大字:《豆腐的一百种做法》。
饴糖顿时瞪大眼睛,再次感受到了陆阿灼的强大,“姑娘完全可以开酒楼了,菜单是三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这确实是我的心愿,但我一没本钱二没靠山,也只能是在梦里筹划筹划。”
饴糖想起了素日所见,说道:“姑娘顾虑的极是,咱们城西有两座衙门,天天有人递诉讼,每一回都要请差役喝酒吃饭,衙里的人可将城西周遭的食肆酒楼全吃了个遍。遇到那赊欠的,食肆就亏本了。”
“那打官司极为费钱,想来赊欠的居多,如食肆若是没有靠山,钱也很难讨得回来,最后还得花钱雇佣打手,真是吃力不讨好。”
说起打手的事迹来,饴糖便提到了街坊的传闻,“听人说,有一种打手十分可怖,号称是‘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有雇佣这类打手的主顾,就要求人在七天后死,被打的人一开始是没有感觉的,谁知七天后还真的就死了。”
陆阿灼点了点头,不觉得惊奇,因为原书中也有提及,程亘认识的三教九流就有这样的打手。
那才是真的“金刚”,十分吓人,时间拿捏得准,七天后、一个月后、甚至还有一年后才发作,就连仵作也很难验出真相来。
偏生这类人又喜欢妆做戏里的武打,行踪不定,官府想拿人也没个头绪。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便吹灯休息。
接下去便是日复一日的教厨生活,很快就到了七夕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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