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亘仔细看了毛竹折扇便知是送给了陆阿灼的那一把,当初陆阿灼说撕烂给仍了,他苦笑:“她还真是说到做到了。”
几人听不懂,问是什么意思。
程亘道:“不关二哥一家的事,是我送给了友人,她同我闹别扭给扔了,怕是让外人给捡到故意扔在家门口。”
一听如此,程老头终是放下心来,几人也说道:“这样的友人不来往也罢,以后注意点就是。”
屋子里王乔和宋妍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王乔急吼吼的,就问:“哪来的友人,三哥哥何不说个明白,好让家里人以后避着点。”
刚要起身忙碌的几人,一听这话,瞬间又坐回去,看了过来。
程亘瞥了对方一眼,不知王乔为何有此一问,便凉凉回了句:“说了你也不认识,何必费这个口舌。”
王乔咬紧牙关,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这友人难不成是位女子,三哥哥送她折扇,她送你香囊,你们这是男女私相授受!”
安氏的脸色顿时难看,站了起来,问:“什么香囊,哪里来的香囊?”
王乔却是发现自己一气之下给说漏了嘴,登时惶恐,不敢回答。
她越是这样,安氏就更相信,这会儿便要带人去查程亘的屋子。
却是让程老婆子给阻拦了下来,她劝:“小孩子家家说的气话,你也信,何曾见过三秀同村里哪个女子走得近了。”
“先不说私相授受是否真有其事,区区一个香囊也有可能是顺娘帮兄长缝的,难不成三秀以后佩戴个精细物件,你们都要怀疑到男女方面的事儿上不成?”
程顺娘本在厨房帮大嫂做饭,刚好给大家提茶水过来,她没听到前半截的话,只听到了香囊二字,便说道:“我确实给三哥缝了几个荷包袋子,让他装铜板的呢。”
“是了,顺娘说有好几个呢,也许是三秀拿了个来装香料,也是有可能的。”程老太转头去问了三孙子。
程亘却是阴沉沉看向了王乔,问:“你们进了我屋子,还随便乱翻了衣物?”
比起私相授受没有证据的事,王乔这个没有直系关系的亲戚擅闯程亘的屋子更是恶劣多了。
那王氏脸色十分难看,讪笑道:“乔儿你这是怎么了?”
王乔退后了一步,低着头说:“我只是想替三哥哥收拾屋子,并没有去动他的衣物。”
安氏不想让三儿子的私事拿到了众人面前来说,即便不喜王乔刚刚的话,却也不会去指责她,只使个眼神让王氏带回屋子去。
宋妍妍便陪着王乔往西厢房走去,她俩离了王氏一小段的距离。
宋妍妍低声劝说:“三秀看起来很是生气,你就全揽了下来吧,不要将我供出去。要是咱们俩人都被送回家去,那就真真要被外面的野女人给占了窝去。”
原是上午宋妍妍找了王乔一起去程亘屋里收拾,因没有门锁的钥匙,还是两人一唱一和从程顺娘嘴里套了消息出来。
从程顺娘的枕头底下拿走了钥匙,二人背着人偷偷去了程亘的屋子,名为打扫实际上也就是在找程亘衣服上熏香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