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跟着跑了过去,正在担心是不是刘寄云出事了,那厢房里也奔出了一伙人来,仔细一看正是刘寄云及贴身丫鬟和奶娘。
双方人马一经碰面,陆阿灼是松了一口气,圆脸姑娘却是当场站定,讶异问道:“三姑娘,你怎么——”
在这里?
刘寄云反问圆脸丫鬟:“秋月姐,见到我,你很讶异?”
秋月讪讪一笑,“没呢,我正带着程娘子来找林嬷嬷,程娘子保媒,你就先回避些吧。”
刘寄云冷哼:“假山洞里何人在,给我爬出来!”
秋月暗道一个不好,又想转移话题去,却是让身后的陆阿灼一个拉扯,瞬间就退后两三步。
就见陆阿灼弯腰拾了两块石头,只一个发力,石子如打水漂似的直奔山洞最里面,不一会就传来男子杀猪般的惊叫声。
郑大舍怒气冲冲出了山洞,手掌处的血洞流了一滩血,正要问是谁干的,视线对上了陆阿灼,一颗心砰砰乱跳脸色潮红,竟是给看呆了。
后院本就清净,他这么一发声,立马惊动了二门外看门的小厮,再者小厮向家主人汇报,在刘夫人还未找到这里前,刘十万先带了管事过来探查。
待刘十万赶到三姑娘院子时,此情此景,郑举人的大公子衣衫不整,身后是畏畏缩缩的大丫鬟春花,再后面就是三姑娘,他脑壳突突,一股血直奔天灵盖而去。
荣富管事见家主人脸色发青,赶紧揉他的太阳穴,一个小厮按着他人中,一盏茶的功夫,刘十万才缓了过来。
他是恨不得打杀了郑大舍,可这回心里突突,赶紧问林奶娘:“姑娘们没事吧!”
即便这个院子是刘寄云在住,可媒婆程娘子也在边上看着,刘十万清醒过来想的无非是保住女儿的清白名声不可。
就为此,不惜模糊了那个“三”字。
林奶娘脸上一阵后怕,突然就磕头哭诉了起来:“老爷,这郑家无法无天了,竟是偷人偷到母亲的姐姐的贴身丫鬟来,传出去,咱们刘郑两家颜面何存。”
陆阿灼也跟着替刘寄云解释一番,好撇开了和郑大舍的关系。
只道:“我和秋月来时,院子不见人,只假山里传来动静,秋月大喊一声‘成何体统’,在屋里的姑娘们、丫头们这才跑出来看个究竟。”
随后歉意道:“要是我事先拦住秋月就好了,也就不会惊动到屋里的人,就没有姑娘们的事。”
那刘十万一听,死死盯着秋月,就要她说个究竟出来,却是见秋月低头不吭声,刘十万哪里有好的耐性,只一个眼神,荣富就叫人将秋月拖了下去。
任凭刘夫人怎么乞求原谅都无动于衷。
因着是女子闺阁,一伙人转到客厅去,坐主位的郑举人起身替儿子陪了个不是,因是举人身份,刘十万终是落了下风,心里再恨也是对付不得。
一时怨恨妻子办事不力,一时又怒郑大舍毫无廉耻心。
他坐了下来,语气冷冷:“刘家虽是经商,也是儒商,家里容不得春花这搅屎棍在,吴氏你快快将她打发了去,卖了或者打死都行。”
刘夫人脸色青红交替,羞愧难当,那郑举人夫人也是哑口无言,屋子静悄悄的。
荣富管事过来在刘十万耳边说了几句,就见刘十万不冷不淡点了个头,因接下去的话不宜外人听,刘十万就带着郑举人来到书房。
他对郑举人说道:“春花是从小就跟在吴氏身边,还是个清白身,既然事已至此,就让吴氏认了春花当干女儿,嫁给令郎当小妾罢了。”
郑举人并不愿意,纳妾是要交昂贵的赋税,当初是刘夫人私下同意给支付赋税,他才同意这桩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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