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来自湖广,一路来到嘉水并没有见过,也就摇头示意。
他说:“四月二十八这日有庙会,如我朋友有载粮来贩卖,到时我再问他一问。”
程亘道是多谢,之后两人无言以对,程亘也就作揖离开。
回到家里,程老头和老太两人正商量二十八日药王生日,该凑多少份子钱才好。
“这天郎中们都是要去烧香,咱们三秀虽不是谷郎中的弟子,但受过他不少教导,按理是要给一份子的。”
程老头就说给二两银子,“以前咱们家里没钱也就给了二十文,老郎中也没嫌弃过,对三秀一如既往的好,如今日子好过了些,是要增添,不可寒了老人家的心肠。”
对此,老太表示认同。
于是就称了二两碎银用红纸包严实,让程亘明天带去延寿坊给老郎中置牲礼。
程亘没收下,反问奶奶手头的钱够用不,惹得程老太笑道:“够用了,你那媳妇贴心,给了家里二十两的盘缠,去一趟府城哪里需要这么多呢。
就这一趟,并没有花到道佑的钱,那钱都在我这边,竟是越积越多,都有些烫手了。”
原先家里的钱财是大媳妇安氏在管,安氏随丈夫去了县学,便又回到老太手里。
她叹了一口气:“本是要让你二婶来管钱财,但她一再推辞,我也不好逼她。”
遂又想到怎可拿琐碎事来烦三秀呢,也就赶紧住嘴反而问起他院试前应该要有一次面试,就想知道他几月启程去应天。
程亘道:“不急的,府试排到了五月份,这院试时间恐怕跟着往后排,明年科试年,后年才是乡试年,提学官也会相对量松时间,不然他们一个人哪里看顾得过来。”
他要等大哥一行人回来,再一同去应天。于他心里,大哥几人定是能过府考这关。再者阿灼也不跟他去应天,提前去反而没了意思。
老人家听他心里有底也就不再多嘴。
掌灯时分,程亘又回到卧房来,就见妻子坐在灯下,提笔对火烛出神,他悄无声息坐了下来,盯着她的侧脸看,忍不住动手褪了她耳垂的丁香,惊动了对方。
陆阿灼放下炭笔,问他又怎么了。
程亘故意将他和林先生见面、说的话叙给她听。
陆阿灼一面听一面在纸上涂涂画画,没怎么多想,笑道:“他那友人我是见过,估计是不会来了,最近盗贼来袭流言四起,商人粮船容易遭抢。”
随后叹道:“不赶紧抓了人,商人生意都要受影响。”
她担心不是商人,而是城里不种田,多是织布养家,米粮全靠外面补给,时间久了,反倒是城里先乱了起来。
她问:“刘十万那箱子宝物放在了哪里?”
程亘想了想,道:“县衙或察院都有可能,盗贼没动手,只能说人手不够。”
陆阿灼将书中描述的场景给画了出来,递给程亘去看。
程亘已经相信她是会做预知梦的那类人,古籍中描写的奇人异事如此多,本身人会做梦也是挺奇怪的了,不往迷信上去想,倒也能接受。
他细细看了妻子画中的花草虫鸟,不消一瞬间,想起了一个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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