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全看向了陆阿灼的肚子,使得她也忍不住低头看今天的穿着,疑惑问道:“难不成这身衣裳显胖?”
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在看她肚子呢?
老婆婆的媳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嫁入程家也有一年多了,是该有个孩子,我婆婆关心你的身子呢。”
陆阿灼摇头:“我还不到二十岁,不着急。”
老婆婆就念叨不能这么算日子,孩子早些要才是,然后又问那个叫宝月的丫头去哪了?
饴糖回道:“在厨房做事呢,姑娘身边跟着一个我就够使唤了。”
老婆婆瞅了饴糖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没再问,反而回到了仆人屋舍来。
“我看你们是三间厢房连着一间茅厕一间柴房,一排就有五间屋子,有四排,竟是建了二十间整呢,特费钱,拢共花了多少银子?”
陆阿灼没问二叔,因而不知详情,但预计就是给家里四位相公准备,比如她和三秀的下人占了一排,其中一间给万伯万伯母住,一间给长随仲夏、古祺、骆信住着,一间就是给饴糖、宝月住着。
四家下人不混住,也就省去了许多口角。
“我也不知银子花了多少,但听二叔说,明年要在屋子前打一口井,方便家里人吃水。”
老婆婆一脸羡慕,想了想,也甚是欢喜,“你们挣了钱,添这添那,倒是方便了邻里。以后我们打水可不近了么。”
陆阿灼笑:“打了水,便是要大家一起用,这井水要天天打,那地下的才会活络。”
老婆婆就说是这个理。
婆媳说了一会儿话就回了隔壁去,饴糖等她们离开,小声问姑娘:“这家倒是经常来往,平常也不求咱家,就是占点小便宜罢了,二爷隔壁那家倒是奇怪了,没啥往来。”
“你看两家隔着的那缝隙儿,也就够一个大人走过,可见是侵占了二哥家的地块,估计是闹翻过几次,因而不常来往。”
陆阿灼往家里走,又说邻里遇到这样的事,也难打官司,县太爷一般是判给里老去调解,里老又擅长和稀泥,村里一件民事往往能拖一辈子,隔阂便因此产生,想要解决,那就只能搬家了。
饴糖恍然,“就说姑娘刚嫁来,那家人还会出来说古道今,自从大老爷任了教谕,反而是躲着咱家人呢,原是做贼心虚!”
回到客厅,红漆桌上摆着鲜肉馄饨、煎年糕,长浩妈给做了一道清蒸鱼,宝月做了一道煨鸡蛋。
等老人家动筷子,陆阿灼先舀了几口鲜肉馄饨,汤鲜味美,笑说翠香婆可以出师,随后舀了一颗酱鸡蛋到碗里,闻着喷香,是用金华火腿下去煨煮,吃着鲜美。
程老太吃着也觉得极好,问:“宝月自己做的?”
宝月赶紧回道:“老太太,这道是万伯母教我做的,说是这道菜不容易坏,家里时常备着,若有客人来找二位爷叙事,便能摆上桌吃酒,不用三更半夜出门去寻下酒菜。”
程老太甚是欢喜,对阿灼笑道:“定是你给万家的食谱,好姑娘,难为你时常惦念三秀。”
陆阿灼笑:“我给了好几道食谱,可能是酱鸡鸭蛋要更容易做些,因而她们做的多,其实还有酱猪蹄呢,只一块猪蹄就能配三大碗白米饭。”
宝月赶紧回:“三爷说我们做的不如三奶奶做的好吃,因而不喜吃我们做的,就没再做酱猪蹄,倒是四爷还挺喜欢的。”
在座几人好奇,就说晚点做一道酱猪蹄出来尝尝,王氏笑:“只要是肉,奎儿吃什么都觉得香,这孩子是无肉不欢,那他喜欢酱鸡蛋不?”